再一次与椿坐在北总所的大厅里,马尔斯有恍若隔世之感——你看,命运有时候真的就是一个死循环。
好几年前,他和椿也是这样分别坐在两张桌前,她喝着上好的茶,而他却只能等自家导师过来做保释——当然,因为椿在, 坐在那边看起来想要吃豹子的张家人还是没能发作。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你和你的车是不是和老张家有仇,一周不到你干掉了两个了,这个幸好就倒在北总所大门口,死是死不了,只不过全身得换不少零件。”西门警监一屁股坐到了马尔斯桌对面的椅子上,他端一碗速食面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说起来,最近人死的有点多,你这小子是高塔的人, 你有头绪吗。”
“警监大人,我还能有什么头绪。”马尔斯吐槽完,伸手端起了属于了他的茶水喝了一口。
北总所的茶杯缸子还挺好看的,白色搪瓷外壳与内胆,外面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这可是西湖龙井,从旧纪元传下来的好茶好叶,你是什么牛饮,你丰蹄族啊。”西门警监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小律师:“你过来干吗。”
“张家要起诉这小子,说要走民事庭。”小律师看着西门警监满脸陪笑。
他的发言让马尔斯眼前的这个老头乐的差一点把面都给喷出来了:“怎么了,不告这小子杀人吗。”
小律师也不作解释,伸出手和马尔斯握了握,然后回去了。
马尔斯也是乐的不行——整条街的监控都能证明这马尔斯没有超速,而张三公子是自己鬼探头寻的短见,说实话六十公里车速能把人撞那么高是马尔斯没想到的,也许用椿的说法更容易解释。
车把人铲起来了。
差不多就这个道理吧。
这时,北总所的大厅门被人推开了, 马尔斯扭头, 没看到人,但是本能在报警。
求生欲很快就将异常标注在马尔斯的视野里——有一枚白色的呆毛正在随着大厅里的空调风而动。
已知自己坐下来的时候身差不多在一米一,桌高一米,桌上的杂物差不多有十五公分,然后再加上角度……马尔斯站了起来,看到了正在扫视四周的涅。
你完全没长高啊。
这句话马尔斯没有说出来,也许那天想不开的时候会说吧,但现在马尔斯也只能笑了笑,对着这姑娘招了招手。
涅看到了马尔斯,她先是喜悦,然后渐渐的,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整个大厅的光感度都掉了好几个点。
这小丫头走到马尔斯身边:“你怎么又长个了。”
“我有吗。”马尔斯连忙坐到了椅子上。
涅抬起手,发动了浪漫主义第九级神术:分筋错骨手。
马尔斯的尾巴发出了清脆的悲鸣,年轻的豹子双手抱头,做那呐喊的无声模样。
而一旁坐着的西门警监不慌不忙地戴上了快乐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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