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却激动的道:“我想,这一定是故意的,是障眼法……”
华神医还没说完,芍药突然神情一肃,双眼闪过一道厉色,冲着车外大声喝道:“何方宵小,胆敢拦华神医的车?”
华神医一听,立刻取出秦翌给他的青铜剑,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攥在手中。
“什么情况?”
芍药一脸紧张的轻微的摇了摇头,双眼紧紧的盯着车外,好像车外有一只择人而噬的勐虎似的。
“哈哈,还没出手,就被人识破行踪了,四九,你的隐匿之术,看来不行了啊,哈哈。”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哼,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不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识破我的隐匿之术!”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紧随其后。
“何方宵小,胆敢拦华神医的车?”声音尖锐的人模彷了一遍芍药的话,然后轻声嗤笑一声道:“华神医很了不起吗?我们拦他的画就成宵小了?”
芍药立刻接过话道:“华神医不仅活人无数,人脉极广,他更是秦王的挚友,青玉侯的家臣,你们动手之前,可要想好了,别动了不该动的人,惹祸上身。”
尖锐的声音再次开口道:
“啧啧,以前闻名天下的章怀太子,当今的秦王,皇族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实权派的代表,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横空出世,闻名天下,一夜之间,家喻户晓,有着在世圣人之称的青玉侯。”
“都是最近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
“我只听他们的名号就怕的要死,四九,你说,我们是不是,放弃这单生意算了。”
沙哑的声音说道:“你闹够了没有,来之前也不是不知道这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值钱?快点动手,迟则生变。”
“哈哈,好!”尖锐的声音哈哈大笑着,声音越来越近。
芍药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意,一把抓住华神医的手,冲着华神医低吼道:“快点动手。”
华神医立刻顺着芍药的力量,催动真气,涌入青铜剑中。
一道凌厉的剑意,自车厢内冲天而起。
“啊!”
声音沙哑的人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刚才二人又玩了一把声东击西的戏码,可惜,不是被芍药识破了。
甚至,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四九!”
声音尖锐的人大叫一声,不过身影不进反退,瞬间向后退了十几丈,远远的盯着马车。
看到吓住了对方,芍药不由的松了口气,冲着准备开口说话的华神医做了“嘘”手势,又做了一个静静的等着的手势。
华神医虽然不解其意,不过,还是乖乖的按照芍药的话做。
就这样对峙了一刻多钟,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这股剑意,如此犀利,如此强大,不是你们的自己的罢,应该是青玉侯的吧。这是青玉侯给你们的护身之宝吧,而这样的护身之宝,只有一击之力吧。”
芍药清轻笑一声道:“那你可以试试。”
尖锐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何必故做镇定呢,你们的底牌已经做完了,现在该轮到我,哈哈……”
说完,尖锐的声音再次逼近,不过芍药却嗤笑一声道:“您别光说不做啊,你的声音倒是近了,人却没挪地儿啊。”
沉默良久,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九成的可能,只有一击之力,但是,这不还有一成的可能吗?呵呵,只是论证一下而已,又不需要亲身亲自动手。”
说完,那个尖锐的声音就消失了。
芍药脸上却没有了之前轻松的表情,传音入密道:“不好,他去找探路的人了,这下,我们的虚实必然会被拆穿,接下来,我们就身不由己了。”
华神医传音入密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芍药满是愁容的道:“你把黎阳令给我,我再试试吧。”
“好,给。”华神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怀里的黎阳令递给了芍药。
最后,华神医眼中满是不舍的叮嘱道:“若是遇到危险,你自己想办法脱身,不用管我。”
芍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两刻钟后,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快,上去,将马车里的人杀了,你们就可以活命。”
芍药听后,将黎阳令瑜亮出来,嗤笑一声道:“你们可想好了,你们要杀的可是青玉侯的家臣,秦王的挚友,你们难道就不怕连累家族吗?”
“什么,连累家族,这,这,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连累家族。”
“动手吧。”
尖锐的声音吃的叫道:“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如你们所愿!”
“噗,噗……”
“啊,啊……”
几声惨叫之后,外面的敌人再次只剩下刚开始的那一个了。
芍药不由的松了口气。
感谢中原的家族情怀,芍药用这一招,暂时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沉默片刻,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会首,没办法了,只能叫您过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斥责道:“废物,只是抓一个先天境的武者而已,竟然死了一个,还把我叫了过来,我要你有何用。”
芍药一听,脸色一沉,完了,这个新出现的敌人的气息犹如深渊,根本不是那个尖锐的声音可比的。
绝对不是金丹境,而是法相境。
没办法,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芍药立刻大声吼道:“你们看了这么半天了,该出手了吧?人已经给你们引出来了,你们不会想把事情做绝吧?青玉侯和秦王要是知道了,你们如何交待?”
一声坚毅硬朗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好生机灵,哈哈……”
一道金色枪影一闪而逝,尖锐的声音发出一声惨叫,随之失去了气息。
芍药看到对方出手了,不由的松了口气。
还好,对方给青玉侯和秦王的面子,不然,他们就惨了。
这下,他们算是安全了。
芍药掀开窗帘,看向车外。
一个全身着甲,手持一丈长枪的将军,站在一个黑衣人的面前,以枪尖指着对方,笑问道:“我该称呼您是白袍先生,还是乌先生,亦或是,提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