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企业园区,一个以一家企业命名的企业园区。在这个企业园区里面有五栋二十三层的写字办公楼都是属于这个企业的。这五栋办公楼里,每一层都是这个企业的工作人员。单看这些便已知晓这个企业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农氏集团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有人曾说了四个字——无法统计。如今这个集团的掌舵人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
人们常说,多数人都会越来越糊涂,可有些人不是,他们越老越精。这农家老爷子恰恰就属于为数不多的后者。不要看如今的他虽然看上去早已是满头白发。真的看人,要看他的眼睛。要不然怎么会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此时农家老爷子的眼中也依然时刻闪烁着那犹如雄鹰一样的眼神儿。
“阿祥,最近小孤怎么样了?”农家老爷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等办公室里公司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只剩下身边的管家阿祥时说。
其实阿祥也已经并不年轻。现在的他也早已五十多岁。从他二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农老爷子,如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十多个年头了。
“前几天看见孙少爷又买了一批新车。他们又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少年派。”阿祥不慌不忙的说道。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
“哎,一群年轻人总喜欢打打闹闹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少爷什么时候才会自己学着长大。”农老爷子看着像是责备少爷的话,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农老爷子自认为对于自己的孙子,自己还是很了解的。他不仅仅喜欢车,跳伞、攀岩、桌球,仿佛和运动有关的项目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兴趣。他每玩一个项目都会成立一个俱乐部。据老爷子所知就连自己公司的很多年轻人都是自己孙子俱乐部里的各种会员。
在老爷子看来,他称不上优秀,可比起那些动不动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事花钱追个女明星的公子哥们强多了。
跟随农老爷子多年的祥叔又怎会不明白自己主人的心思。
“孙少爷对待朋友不错,只不过……”祥叔的话没有说完。
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听了有些不悦地对着他说:“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话也变成这个样子了。学起别人吞吞吐吐了。”
祥叔听完立刻低头认错。随后告诉老爷子孙少爷最近和一个叫做飞彪的人走的很近。祥叔曾派人调查过,这个人曾经混过社会而且还坐过牢。
“他和阿孤一起有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吗?”农老爷子想了想后问道。
“那到没有,他们顶多也就是晚上偷偷出去飙个车。”祥叔回答道。
农老爷子听完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在他看来年轻人还是要有一些年轻人该有的样子的。像农孤现在这个岁数,你硬要把他按在办公室里也并不现实。
“阿祥,小孤还得麻烦你平时多照顾一些。”
“是——”祥叔一边回答,一边跟着农老爷子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上海,一家清真餐厅里。黄殇就坐在炮手的对面。他也点了菜,点了饭,安静的坐下来吃了起来。
看着就这么盯着自己却又一言不发的黄殇,炮手终于还是最先忍不住了。打,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曾经他们兄弟七八个人都打不过的人,何况现在只有自己。跑,他也知道自己没戏。他直接撂下自己手里的筷子,伸出双手让黄殇痛快点,直接把自己抓走就得了。
“我要是想抓你,就不会亲自找过来了。”黄殇说。
“那你想干什么?让我出卖朋友,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你偷来的车牵涉着一条人命案。你可以继续讲你的规矩,但是一旦警察找到你,你的规矩很可能会让你成为别人的替罪羔羊。”
黄殇的话震的炮手脑瓜子嗡嗡作响。吓到他的不是黄殇说话的声音有多大,而是黄殇说话的内容。炮手又不傻,他非常清楚杀人是一个什么概念,那搞不好是要让自己脑袋搬家的事情。
眼见对方被自己唬住了,黄殇继续气定神闲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同时告诉炮手说:“吃完东西我就离开。至于你要不要告诉实情自己考虑。不过如果等到警察找上你的时候,恐怕事情就不会很麻烦了。”
此时的炮手是彻底的没了吃饭的心情。他看了黄殇很久,才再次小心的问了句,能告诉我死的人是谁吗?
“一个国外的艺术家,他的名字叫做罗伯特儿。”黄殇边吃边说。
听到这个名字,炮手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这个案子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轰动了上海滩。最近铺天盖地的新闻说的都是关于他的新闻。炮手知道自己是真的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一个如此知名的外国人死了,警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
看着已经脸色变的铁青的炮手,黄殇又来了一句神补刀。
“你偷的那辆白色金杯车就是杀害罗伯特儿作案时的工具。”黄殇说完还告诉他,“我能找到你,相信用不了多久警察肯定也能。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炮手知道黄殇说的很有道理。看着吃完饭就起身要走的黄殇,炮手还是主动伸手拦下了他。
“那辆车确实是我偷的,但我并没有参与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