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仙界就不能渡劫吗?
白岳满腹疑窦,正要问呢,红袖又说:
“谁知道只过了十年,朱九良那厮靠着那种邪恶功法,竟已达玄仙巅峰,可我无论如何苦练,都会被他榨的一干二净,至今也跨不过人仙境……这次来福自爆,我还道苍天有眼。谁知他早防着我了,身边始终有人护着……”
“他奶奶个臭腿儿!”
白岳忍不住骂了一句,怎么好事儿都让禽兽占了!
合着这朱九良白菜也拱了,修炼也没落下,境界提升还快得很?
红袖苦笑着说:
“今天朱九良伤痛难耐,便愈发暴虐……去请潇湘仙子的路上,我已心丧若死,就想若等朱老怪回来,他吞了太乙造化丹,必然破而后立一举成就天仙,我这仇这辈子是没法子报了……”
说到这,白岳已经明了,喟然叹道:
“傻丫头,就算报不了仇,你也不能寻死啊……一旦死了,恶人还在逍遥快活,你却一了百了,多亏的慌?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你要比仇人活的长一点,杀不死他,就熬死他!”
红袖呆呆的望着他: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丫头?”
“能再叫我一次么?”
“傻丫头……”
红袖依然呆呆的望着他,可一滴滴泪珠儿却从眼角滴落下来,嘴角颤抖着,空洞的声音透着无限伤感:
“师父活着时,也喜欢这么叫我……可惜,我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不仅投了这恶臭门派,如今更像行尸走肉一般苟活,若师父泉下有知,怕是也不会这般唤我了……”
唉,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做了件错事?
白岳叹了口气,握着她手说:
“红袖姐姐,要不然你还是别回去了,我有法子送你下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好好过日子去……至于朱九良,我自有别的法子治他,过一阵子,我提他狗头来见你,好不好?”
渐渐的,红袖空洞的眼神中生出一丝温情,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白岳,似乎要将他镌刻在心上。
过了很久,才展颜一笑:
“恩公,你真是个好人,大恩大德,红袖永世不敢忘却,只是这仇,我必须要自己报,他怎么拿走的,我就怎么要回来……南天门就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白岳算是看出来了,这妮子早已心存死志,若哪一天把朱九良吸干了,怕是分分钟就要寻死!
我这不是害人吗?
想到这里,白岳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红袖有点儿不知所措,一双眸子疑惑的看着他,又不知说错了什么话?
“红袖姐姐,连我是谁都没闹清楚呢,你还说什么永世不敢忘却……其实,来福是我,这赵爽也是我,但我既不是来福,又不是赵爽,你到底是记来福,还是记赵爽?”
这一通顺口溜冒出来,红袖听得更糊涂了,赵爽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够是来福那恶贼?
带着一头问号,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恩公,你到底是谁?”
白岳摇摇头:
“还不是时候,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一门寄魂之术。这赵爽的元神已被我封了六识丢在某处,待我走之后,他什么都不会知道,那来福也是如此……不过从你口中得知,来福那厮作恶多端,我离开时,便将他神魂引爆了!”
红袖瞪大了眼睛,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寄魂之术?
转念一想,恩公连《玉女心经》这么霸道的功法都会,相比之下,朱九良那所谓镇派之宝《合欢仿生诀》便如儿戏一般,偶尔寄魂于一两个人身上,似乎也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