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合欢派时,弟子们熙熙攘攘,到处一副大派气象,如今却似萧条许多,即便夜里灯火通明,却少了人声。
行进间,皆是女弟子,当真无男丁?
尚未到主峰大殿,朱老怪忽然回过身来,对白岳说:
“石将军……”
白岳忙拱手道:
“朱掌门客气了,叫我石秀便是!”
朱老怪笑了笑,却没改口:
“石将军随我夜里赶路,着实辛苦了……不如先去别院歇歇脚,待明日天亮,老夫再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白岳笑道:
“客随主便,有劳了!”
朱老怪拱拱手,便遣了两名天仙境的女弟子陪白岳去一方别院,自己却率一众莺莺燕燕去了主峰大殿。
怕是要安排如何设伏了,白岳倒没什么兴趣窃听,有他这个内鬼在,任朱老怪奸似鬼,也得喝红袖的洗脚水!
两个女弟子一个叫玉兰,另一个叫牡丹。
怕是有些日子没碰男人了,见这“石将军”境界虽低,但相貌堂堂,体魄雄健,早就垂涎三尺,双目放光。
一进别院,便要伺候他沐浴。
白岳要套些话儿,只好虚与委蛇,不过多时便被脱得干净,俩女只穿了贴身小衣,便将他推入浴桶,好一翻戏弄……
洗了一阵子,白岳才问:
“你们这合欢派,怎得没有男弟子?”
玉兰满面通红,一双眸子里春意阑珊,听他一问,娇笑道:
“原来是有的,只是前不久,不知从哪里出了一个【红魔】,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专挑我派的男弟子下手,一旦得手,便沦为鼎炉……”
什么红魔?
红袖如今连称号都闯出来了?
白岳假作不知,疑惑道:
“你合欢派不正是练的采补么,那【红魔】若来,岂非正中下怀?”
玉兰心不在焉,已将葡萄递在他手里,低吟一声:
“嗯……那【红魔】的功法极为霸道,我派功法远远不敌,若落入她手,顷刻间便化作一具干尸,之后便远遁千里,掌门曾数次围堵,皆被她逃了出去,反倒损兵折将……好人儿,快别说这些了……”
白岳没理她,又问:
“她只有一人,竟将合欢派这么多男弟子都吸干了?”
玉兰已进入状态,充耳不闻,像蛇一样缠绕过来,一直在他身后摩挲的牡丹低声叱了一句“骚蹄子”,才接过话头说:
“石将军有所不知,那【红魔】神出鬼没,那功法又邪门的很,死者绝无痛楚,更不会发出半分声响。因此,往往一夜之间便死了数十名弟子,无声无息,天亮才被发觉……”
白岳目瞪口呆:
“嘶……数十人啊,真真天赋异禀!”
牡丹似乎有些吃味,凑过来在他耳垂上舔了舔,娇喘道:
“石将军,人家才天赋异禀,你看……”
白岳骑虎难下,此时若是逃了,恐怕身份败露,若是不逃,这俩破旧的公交车,又着实下不去手……
俩女着实精于此道,便似两条蛇妖,混若无骨,左右翻飞,浴桶中春色无边,竟似那水都变得炽热起来!
白岳防不胜防,正要放出猴子来,将她们——
一人一棒!
忽然山下隐隐传来一声惊呼,跟着“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俩女喟然一叹,齐齐从浴桶中飞出,慌慌张张穿了衣裳,各执冰刃奔出门去!
白岳一头雾水,却见玉兰去而复返,焦急的说:
“石将军快藏起来,【红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