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成势境”的核心兵士被击倒,这六个人的兵势也就随之荡然无存,剩下四名“兵卒境”的门徒虽有蛮力,但却并不具备兵势,成了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犬。
黝黑猛汉王奔此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知道伤情如何,络腮胡须则被撞到肩膀脱臼,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只一个劲的发出阵阵哀嚎声。
胜负分晓,这一战秦殊赢得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他悠悠起身,捡起一旁的儒衫掸去尘土,重新穿回身上,对络腮胡须道:“兵家的朋友,这天灾现在归我儒家接管,你们没有意见吧?”
络腮胡须并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当即咬牙道:“成王败寇,吾等并无怨言!”
“好。”秦殊点点头,随后朝着范勇、曹方招了招手,招呼道,“耽误了些许功夫,曹家村的灾情怕是又要严重一些了,咱们赶快赶路吧。”
两人连忙跟上,随着秦殊迈步往浓云之下走去。
望着这三名儒生的背影,兵家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
“方才那人当真是儒门中人?”
“儒生怎么能有如此魁梧的身体?”
“我从未见过如此壮硕的儒生……”
“怕不是什么邪门歪道假扮儒生来抢我们功勋吧?”
“……”
另一边,秦殊三人刚刚迈入乌云之下,便觉得四周狂风大作,吹得四下飞沙走石。好在秦殊和范勇身板结实,两人顶在前面,护着身后身量单薄的曹方,三个人呈现出一个倒“品”字的阵型向前跋涉,才能保持极快的行进速度。
越是向前,周围的光线便越是暗淡,一开始三人还并无察觉,渐渐天阴的如同傍晚一般,又走了一顿饭的功夫,周遭漆黑一片,竟像是三更半夜似的。
更让人纳闷的是,这距离青阳城不过十五里的曹家村却像是远在天边,任凭秦殊他们怎么赶路,就是看不见曹家村的踪影。
再走几步,秦殊忍不住问道:“曹兄,你确定我们方向没错?”
曹方本想说“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十余年,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可这番话他又说不出口,因为按照他们的脚程推算,如果方向没错的话,现在早已应该到了曹家村。
“我也纳闷,按理说我绝不会记错曹家村的方向,可我们从出城到现在,走了恐怕有二十里了,为何连村子的影儿都没看见呢?”曹方绝望道。
范勇沉吟道:“我记得夫子曾说,天灾之中,万物都会变得诡异莫名,如今曹家村处于天灾正中,通往村落的路径恐怕也随之改变了吧?”
曹方如梦方醒,一拍脑门道:“定是如此!否则无法解释眼前这怪异情况。”随后马上变得沮丧担忧,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本想着由我带路,咱们定能及时赶到,制止天灾,可现如今道路都变了,我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路……”
范勇也很为难。就连曹方这个本地人都找不到曹家村,他和秦殊这两个外乡人就更加无计可施了。
话至此处,不远天穹中突然亮光一闪,紧接着惊雷乍起,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响彻寰宇。
秦殊抬头望去,只见这惊雷的位置正处于乌云深处,他当即推测道:“你们说这雷声起处,会不会就是天灾正中?”
这话马上获得了范曹两人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