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想来姜绣家凑热闹的村民,一开始慑于门外守着的十几个保镖,而迟疑着不敢接近。
但随着有个别胆大的妇女抱着孩子进了姜绣家,而没被那些保镖阻拦,其他想来凑热闹的人,胆子也就肥了,一个个三三两两地尝试着走进姜绣家里。
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膀大腰圆的保镖看着吓人,实际却都跟木头似的,根本不拦他们。
当然,他们也没天真地以为这些保镖真的跟木头似的。
姜绣家里热闹了。
没多久就演变成杀猪宰羊。
姜绣家没猪?没事!村长表示他爹养了一头大黑猪,可以宰。
姜绣家没羊?
也没事!
有羊的人家当即表示,自己家的羊最近吃得太多了,正好想宰掉一头,省点草料。
姜绣家的桌椅板凳可能不够坐?
这也叫事?
邻居们纷纷表示,自家的桌椅随便搬。
好嘛!
今天陈宇来姜绣家提亲,本来是姜绣一家的喜事,这下顿时就变成整个姜湾村的喜事了。
你要说村民们天性就是这么淳朴?这么热情好客?
那从小在农村长大的陈宇,会第一个不信。
谁不知道谁啊?
他印象里的村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可一个个都精着呢!
但凡看见有好事,能沾光,这些村民马上就会变得很热情好客,否则,就会退得远远的,连照面都不跟你照面。
但你要说这些村民有多少坏心思?
那又不尽然。
他们只是本能地趋利避害。
但,外面世界的人心却很复杂。
这不,就在陈宇来姜绣家提亲的时候,南方某着名媒体就发文向陈宇开炮了。
“警惕资金外流,别让陈宇跑了!”
在这个大标题下,这篇新闻中,详细历数了陈宇的发家史,然后下结论——陈宇在国内股票市场赚了上千亿资金。
随后又说陈宇虽然早就去征战国外股市,但他发家的资金,全是在国内赚的。
不仅如此,他去征战国外股市的资金,当年就是从国内转移出去的,当时便已经是一大笔资金外流。
如今,陈宇又将大笔资金撤出股市,拿去高价购买其它国家的药品专利和配方,有借机转移国内资产去海外的嫌疑。
总之,这篇新闻的主题就一个——陈宇在以筹措资金购买大量药品专利和配方为名,在行转移资产之实。
……
随着这篇文章正式发表在媒体上,并很快就被许多媒体转载之后,互联网上,攻击陈宇的声音,便迅速增多。
没人相信陈宇这样的资本家,购买大量药品专利和配方,是为了造福大家。
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相信他在转移国内的资产。
随着网上的风潮越演越烈,岑柔给陈宇打电话了。
当时陈宇正在和姜湾村热情的村民们喝酒,听见手机响声,掏出来看了一眼,就直接挂断了。
他相信岑柔懂他的意思,如果暂时没什么紧急事情,她会迟一些再打过来。
如果有紧要事情,她很快还会再打过来。
结果……
他手机还没塞回裤兜,手机铃声就又响了。
陈宇低头看见来电显示依然是“岑柔”,他眉头便皱了皱。
意识到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否则岑柔不会连着给他打电话。
他没有犹豫,当即便跟周围向他敬酒的村民们告了个罪,然后退出人群,拿着手机去了姜绣家相对要清静不少的屋后。
“小柔,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电话接通,陈宇低声询问。
岑柔当即便将网上今天下午刚刚掀起的风潮,跟他大致说了一遍。
说完,她问:“宇哥,我的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有人可能想搞咱们,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了,一见我舅舅下台,就急着要对咱们出手了。
鉴于现在的情况,我建议宇哥你赶紧出境,先出去避避风头,国内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这么快吗?
真当我是一块大肥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陈宇沉吟片刻,呼了口心里的闷气,沉声吩咐:“小柔,别慌!天塌不下来,别人这才刚举起拳头,咱们不能马上就吓得夹着尾巴逃跑,我暂时也不会出境。”
顿了顿,又说:“这样,你想办法打听一下,这次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哪些人,在对咱们出手,都给我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回头都汇报给我!”
电话那头,岑柔哑然几秒,才低声问:“宇哥,你认真的?现在我舅舅栽了,咱们身后已经没人撑腰,你还怎么跟那些人斗?你有胜算吗?”
陈宇微微失笑。
眼下这个时空,他或许是没胜算了。
但,下个时空呢?
下下个时空呢?
谁会提防20年前的我?
等我把你搜集来的名单,发送给20年前的我,什么仇报不了?
“这些不用你管,小柔!你只需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其它,都交给我!”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笃定,也许是岑柔已经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
总之,片刻后,手机里传来岑柔的声音,“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身后忽然传来姜绣关心的询问。
陈宇转身回头,看见她在不远处蹙眉看着他,眼里有关心之色。
可能是她刚刚看见他忽然离开酒席,好奇他这里出了什么事,所以特意跟过来询问。
陈宇看着她,心里有点复杂。
他是真的想在这个时空,和她多过几年平静日子。
可眼下的情况,却正在往着糟糕的方向不断倾斜。
就像一句老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刁民想害朕。
目前还不清楚身份的对手,已经吹响对付他的号角。
他心里有预感,自己能留在这个时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笑了笑,走到姜绣面前,抬手帮她拂开一缕挂到她眼睛旁边的发丝,轻声说:“没事,一点工作上的小事而已,岑柔能解决,她刚刚打电话过来,只是跟我要授权而已,我已经授权让她全权去处理了,放心吧!我现在开的可是一条大船,任凭风高浪急,你老公我也能稳坐钓鱼台。”
“真的?”
姜绣将信将疑地斜睨着他。
陈宇含笑点头。
姜绣忽然白他一眼,“你是谁老公?咱们婚礼还没办呢!别瞎说!”
说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转身回屋。
陈宇被她逗笑。
但他的眼神却藏着几分担忧。
他此时不担忧别的,就怕自己许诺给姜绣的婚礼,不能正常办完,那些对手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办完这个婚礼吗?
他不知道。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抓紧时间把婚礼办了吧!
这既是姜绣的心愿,也是他自己的心愿。
活了大半辈子,他头一次亲自结婚,他怎甘心半途而废?
他还没亲自做过新郎官呢!
------题外话------
感谢
书友20210831212435415、
书友20200718015030943的打赏,感谢
书友.asxs.币,
喜欢老司姬、水知寒.asxs.币。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