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芸询问,袭人想了想,笑着回道:“我那哥哥素来想赎我回家,如今我出了贾府,他却没道理再纠缠我了。”
“还是不要闹僵了,我倒是觉得你那哥哥对你是真不错。”贾芸握着袭人的手柔声道。
袭人叹了口气,道:“我会抽时间回娘家跟哥哥说清楚的,虽说小时候确实有些记恨父母,但长大后,我早就想开了,这年头,活着真不容易。”
“呵呵,难得见你多愁善感,不过说起来,你比鸳鸯倒是幸福多了。”贾芸笑着说道。
“鸳鸯?”袭人愣了愣,回过神道:“她跟我不一样,她父母在金陵为贾家看房子,哥哥是贾母房里的买办,嫂子是贾母房里管浆洗的头儿。”
“她们一家子都是奴仆,但我花家却不一样,当年要是实在过不下去,我父母却是不会卖我的。”
“卖身为奴,那么这一辈子都是奴隶,孩子也都会是奴隶,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一般人家都不会送儿女去大户人家做仆人的。”
“我们家自我被卖到贾府后,哥哥拿着我的卖身钱去购置了几亩田地,闲着的时候兼做点小本买卖,再加上我的帮衬,家中的生计便慢慢维持下来了。”
“其实以前在贾府的时候,我因得贾母赏识,有人就劝我让哥哥去府里当差,但我却不同意。”
“因为我哥哥作为花家的长子,他有传承家族的使命,我到贾府为奴是迫不得已,哥哥是断断不能再去了。”
说到这里,袭人抿着嘴看着贾芸小声道:“其实这也是我的一条退路,哥哥没有在贾府,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不管是哥哥赎我回家,还是我被贾府撵走了,我至少还有一个去处。”
“还有一点,贾府如今衰败的厉害,府里的主子们都安逸享乐,醉生梦死,可咱们这些下人那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谁也不敢说罢了。”
“要是真让哥哥到了府上做事,虽能占一时便宜,但从长远来看,保不齐今后有大灾大祸也说不定。”
袭人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花家跟金家完全不一样,别看鸳鸯是贾母身边的红人,但据我了解,以鸳鸯的烈性子,今后怕是有苦受的。”
正说着话,媚人端着水进来了,袭人连忙沉默不语。
贾芸紧了紧袭人的手,知道今儿她说的都是交心话,对这个为了跟着她,万般不顾的丫头倒是多了几份怜惜。
回头看着媚人这丫头,似乎她更可怜了。
刚才袭人说她有后路,可媚人是真没什么后路,娘家人都死光了,被贾府撵出府无依无靠,当初跟着自己,也是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别无选择。
媚人见贾芸和袭人都愣愣的看着她,展颜笑道:“这是怎么了?我是有哪儿不妥的么?”
“洗脸洗脚吧!”贾芸微微一笑,摇头道。
“哦,我先给你拧毛巾。”媚人连忙将水放下,伺候贾芸洗脸烫脚。
旁边的袭人也没闲着,连忙起身去拿了青盐和牙刷,打了清水过来让贾芸坐着漱口。
贾芸看着两人像陀螺一般忙来忙去,倒是觉得格外有意思,正因家里多了媚人和袭人,倒是热闹不少。
三人先后洗漱罢了,媚人依依不舍的回了卜氏的房间,袭人则脸颊通红的钻进了被窝,先给贾芸将被子暖和了。
“袭人好歹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的女人,今儿倒是可以试试,看她能不能激活一部份《阴阳无极功》后十二层的功法。”贾芸看着只露个头的袭人,心忖道。
至于怎么激活,贾芸这会儿也不知道,但他唯一肯定的是,要先将袭人的身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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