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却被这个小娘子又纠缠不清,顿时郁闷之极。
“好啊,都嫌弃老夫了!走啊,都走!明日,你们便搬到乡下农庄里去!省得在长安城给老夫丢人现眼!”
站在一旁的长孙润一撇嘴,不耐烦地说道:“行!听你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你敢跟老夫谈条件?好!你说!老夫满足了你的条件,从此,你再也别想回长安了!”
“不回就不回!谁稀罕!”
“我打死你这不孝子!”
长孙无忌说着抬手就要打。
躺在炕上的微端顿时又唉喓唉喓痛叫起来。
长孙无忌忙去关心,问汤疾医:“小娘子如何了?”
汤疾医不愿意掺和正处于长安舆论风暴中心的这家人,便微微一笑,说道:“夫人无大碍,好生休养便是,我写个方子,给夫人服下药,好好睡一觉,明日这病情便可减缓。”
汤疾医说完便起身告辞。
“送一下汤疾医,一块儿去抓药回来。”
“喏!”
汤疾医刚跨出门槛,便听到长孙润嚷嚷道:“我要把上官婉儿尽快娶了,你不知道她每日在家吟诵倪土的诗篇,已经完全被他着魔了!大唐名声被他倪土抢去了,滚滚财源也被他的宝缘斋给抢去了,我的女人怎能再让他给抢跑了!”
“那是你无能!”长孙无忌咆哮道。
“你有能!你还不是给程家老狗给欺负地啥话也不敢言说!”
“你混账!你给我滚!”
“我混账,我滚,有本事现在就抬花轿把上官婉儿给抬来,我立马就滚!”
“好!你等着!老夫现在就去给你抬来!”
听着庭院内的喧闹,汤疾医眯眼微笑着,心情十分愉悦,迈动着的步子都变得十分轻盈起来。
想不到这个倪土竟然有如此手段和造化。
不但学问了得,连实操都那么厉害。
不但懂得高深莫测的医术,还精通商业运作,关键是会诗词歌赋。
不但让大唐少郎们为之疯狂,连小娘们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来大唐长安不久,就已经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孙无忌逼迫地几近疯狂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能耐!
男人当如此!
若非如此,
“汤疾医,你笑什么?”
一旁的侍从虽然也想笑,但忍住了。他见汤疾医笑得如此开心,便有些不公。
汤疾医瞥头瞪他一眼,怒道:“老夫不笑,难道要哭吗?”
“身为男人,想要笑的话,就要这样笑。哈哈哈……”仆人终于找到机会唱舒胸怀地大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