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说完妇好自小的故事,便诉说妇好替父出征的故事。
由于史书上并未记录详尽,倪土便将木兰的故事拼凑假借过来。
“那娇美容颜能让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妇好,不爱‘红装’爱‘武装’。”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武丁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台下的老夫子听闻此言,便捋着胡须摇头晃脑起来。
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那昏花老眼竟然一下子瞪大了。他飞速地记录下这一席话,在心中快速地默念几遍,便觉得韵味无穷。
“江山多娇人多情,自古美女配英雄,何况那妇好经过长年累月征战已经成为战略和战术极为丰富的军事家。脱下武服,穿上花裙,妇好之名美扬千里,那些上门提亲的大户人家几乎踏破了妇好家的门槛。”
关于花木兰此后的故事,历来便是残缺的。但倪土还是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武丁本就是魁伟英俊的士子。朝中无可用之臣,更无可信之属。某日,他一身布衣,继续徜徉于农耕地头。妇好恰恰要去祖坟告慰祖宗在天显灵……”
倪土将后世看烂了的青年男女偶遇邂逅的激动场景演绎出来,塑造了一个隐藏了天子身份的俊男与隐藏了霸气凌然的美女的浪漫故事。
这不仅让李治听得怦然心动,开始遐想自己有朝一日去民间邂逅美妙的女子,也来一段温馨的情感经历。
武媚儿本来还陶醉在故事里,没想到却看到天子竟然动了凡心,顿时,巨大的醋意让她觉得这个故事有毒。
场上的观众听得甚是入神,纷纷陷入了美妙的幻想之中。
沿街的店家却不敢懈怠,不断地给边听故事边忘情狂吃的食客们添食物。
望着今日要大满盈的账目,高兴地直咧嘴。
倪土还是给了武丁和妇好一个美妙的爱情故事。
这故事背后是自由追逐爱情的情愫,还有抛却了任何身份的男女欢愉的理智。
倪土希望透过这个故事能让这些人大胆地追求所爱之人。
“辛巳卜,登妇好三千,登旅万,呼伐羌。”这是甲骨文中记载的出兵最多的一次战争,这次战争的最高统帅就是妇好。
当时,久经沙场、战功累累的禽、羽等武丁爱将,都归妇好率领。那一仗打下来,羌人势力被大大削弱,商之西境得以安定。
“妇好和武丁,是一对真正志同道合的好夫妻。刚刚结婚的时候,武丁对妇好领兵作战的能力还不是非常了解。某年夏天,北方边境发生外敌入侵,派去征讨的将领久久不能解决问题,妇好便主动请缨,要求率兵前往助战。武丁对妻子的要求非常犹豫,考虑很久之后,还是通过占卜才决定让王后出征。”
武丁从此对妻子刮目相看,封妇好为商王朝的军事统帅,让她指挥作战。从此以后,妇好率领军队征讨作战,前后击败了北土方、南夷国、南巴方,以及鬼方等二十多个小国,为商王朝开疆拓土立下了不朽战功。其中,在对羌方一役中,武丁将商王朝一半以上的兵力都交给了她:一万三千余人。这场战役大获全胜,也是武丁时期出兵规模最大的一次。
“距都城安阳西部有一个强悍的部族土方。他们经常肆意侵入商的边境,掳掠人口财物,是王朝多年的心头大患。于是,武丁命妇好率兵出战。没想到,妇好一到前线,调度指挥有方,而且身先士卒,很快就击败敌人,取得了胜利。只一仗,就打退了入侵之敌。妇好乘胜追击,彻底挫败了土方。从此土方再也不敢入侵,后来终被划入商的版图。”
倪土借用三国演义的一些情节,将此一殁刻画地栩栩如生,如在眼前。
当然,武丁自己也屡屡率军出征。在攻打巴方国的时候,他和妇好一起领军,并且分工合作——让妇好在西南方设下埋伏之阵,自己率领各路侯伯从东面发动攻势,将敌人赶入妇好的铁桶阵中,一鼓歼之。
“妇好最精彩的战役是和武丁一起征伐巴方的一战。战前妇好和夫君武丁议定计谋,妇好在敌人西面埋伏军队,武丁则带领精锐部队在东面对巴方军队发起突然袭击。巴方军队在武丁军与妇好军的包围圈中顾此失彼,阵形大乱,终于被围歼,南境遂平定。”
这大概也是中原最早有文字记载的“伏击战”了。倪土借古用今,将一些类似精彩的战事精华糅合起来,讲述战事。
这样以来,听众无不为之振奋,身心无不为之倾倒。
当经历惊心动魄,扭败为胜,战事报捷的时候,现场的掌声雷动。
“除了率军作战,妇好还掌握着商王朝的祭祀占卜之典,经常主持这类典礼。她是名副其实的神职人员,最高祭司。”
倪土在诉说妇好的丰功伟绩的时候,还不忘穿插妇好与武丁的爱情故事。
“每当妇好单独出征、凯旋的时候,武丁总是抑制不住喜悦出城相迎,有一次一直迎出八十多公里。”
“当这对夫妻带领着各自的部属,终于在郊外相遇的时候,久别重逢的激动使他们忘记了国王和王后的身份,将部属们甩在后面,两人一起并肩驱策,在旷野中追逐驰骋。”
“而武丁更将妻子看得无比重要甚至于既爱且敬,这一次浪漫的并骑留在了史料中,而没有见诸文字的恩爱自然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