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类人则可以说是一个通用身份,他们潜藏在前两者的面孔下,为贝思洛德的地下势力工作。偷窃、勒索、压榨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正如那句话所说,越是贫穷与充满矛盾的地方,帮会的存在就会越发的盛行。
夏尔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类人,以自己的财政情况就算能说服有正式工作的市民,能得到的人力也十分有限,可若不能将贫民中的害虫剃出去,在领地新建人手不足的时候就会成为一颗颗待点燃的炸弹。
他了解那些人的心理,当穷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人性就成了最廉价的东西,一旦尝试过从罪恶中得利,就会变得逐渐肆无忌惮。
即使复归平和的生活,潜藏在心中的恶性却不会轻易祛除。
夏尔想要征募的领民可以从第一第二类人中挑选,却不能包含第三类人,尽管很多人都是被动卷入。
为此年轻人从卢修斯那里招来了一些曾做过雇佣兵的兽民,身后跟随的几十个膀大腰圆搭配着武器的兽民壮汉,让街面上行走的人几乎是绕着他们走。
在这群人的团团簇拥之下,夏尔面色冷峻的直奔几个情报上可以追寻记载的帮会而去。
兽民们暴力轰入了对方的聚集地,壮硕的肌肉与冰冷的刀剑稍微一挥舞就让大多数人跪倒在地。
领头者往往还能叫嚣几句背后支持者的名字,通常是些商会和小贵族,紧接着就被兽民的战士们徒手捏碎了手骨或脚骨。
修佩罗斯家族在贝思洛德地区几十年积攒下的声望很快便发挥了作用,稍微有见识的小偷与勒索犯在看到修佩罗斯的家族纹章之后就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他们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个掌握了贝思洛德三分之一衣物生产,八分之三的水果庄园以及酿酒作坊还有一大半奢侈品流通的贵族家族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些小人物动手。
双方完全是不同层面上的存在。
夏尔随便叫了一两个领头者说话,那些什么野狗帮,钉子兄弟会之类的杂名,他根本懒得回忆到底谁是谁。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去把自己周围那些性格老实,没有巨额负债的平民都请过来。记住了,要请过来”
他冷着声道,时间的紧迫让夏尔的心情不免有些烦躁。
领头者们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估摸不透这位年轻人的想法。
他们猜测着,按照以往那些贵族的惯例,或许是修佩罗斯家族想要抓一批人去做苦役或者下矿?
出于最基本的保护自己人的心态,头目们立刻将自己名单上那些亲近或有用的人划去,将一些软弱可欺的人摆上了送死名单。
在得到夏尔的许可之后,他们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大厅,却又很快发现自己的身旁跟上了一个筋肉虬结的兽民。
心中发苦的同时,这些善于欺软怕硬的地方头目还是不得不挂起奉承的笑容:
“大爷,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