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林北现在只会用这个字来概括他的状态。
没有冗余的修饰,没有前缀的烘托,单纯的——累!
他感觉身上有一万个秤砣压迫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
把他用力的往下压,往外挤。
空气也在狠狠迫害他岌岌可危的生存空间,哪怕是宽敞的大床,柔软的棉被,
亦给他一种置身于罅隙间,那种狭窄逼仄的窒息感。
雪兔一蹦一蹦着急过来嘲讽。
她本准备了一千套说辞,无论从哪开始,都能辛辣哂笑到她的主人抱头痛哭。
可,洋洋洒洒喷了四五句,林北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雪兔便索然无味地顺势趴在了他的头畔,
靛蓝的瞳子和林北对视着。
雪兔的小兔爪搭在林北的额间,传来了一片沁爽的冰凉。
林北有些感动:“这种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
雪兔傲娇地吱了吱,索性睡了下来。
林北无意识道:“不过,别以为你能逃得过训练,明天,你必须得一起!”
雪兔:“唧唧!(想得美!西内!)”
林北:“靠!打人不打脸没听过么?!”
......
林北的恢复速度还是很快的。
体内的神之眼剩余尚未吸收的能量体,加上雪兔渡来的一小部分冰元素,
林北睡了大约一个小时,面容中的劳乏和痛苦,就溃散一空。
他又坦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星历6月21号,宇宙时,晚11点23分。
雨点频率的促急敲门声,唤醒了林北。
“谁啊?”
林北蹙眉起身,大脑仍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下午,林北的精神力还是相当旺盛的,富有经验的房适提早便为他准备了一套司(丧)空(心)见(病)惯(狂)的精神力发泄法。
小鱼甩籽似的,将精神力挥霍一空。
于是,林北彻底成了房适猛肩扛的沙袋。
“我呀!”封林婉矫揉造作地呼喊。
林北打开门,抑郁低迷:“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笑吧,明儿我还得训练,今天起码得睡回本。”
说着说着。
林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抬起头,恰好看见了封林婉怪诞的一面。
只见,
她眸光波动,口中发出嘶嘶的不名声,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一直盯着林北...身后的雪兔。
林北发毛:“你想干啥?”
封林婉不拘小节地擦了擦嘴角:“嘿嘿,我...想揉揉你的兔子~”
林北:“......”
卧槽,这年轻人,什么虎狼之词?
呆滞良久,林北反应过来,兔子指的是雪兔。
他想到适才雪兔替他恢复的场面,断然拒绝道:“不好意思,私人宠兽,不接客。”
封林婉没有沮丧:“人家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北表情麻木漠然:“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
封林婉有些气鼓鼓:“喂,一个大美女在发嗲唉!”
林北突生逗逗她的想法,他作惊讶状张望:“哪儿呢?大和美女,我都没看到啊。”
封林婉:“靠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