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被修复,我会能够更好的帮助你。”
姜小声能够感觉到,仿佛与姜病树的联系被加强了。
甚至他觉得,自己能够提供的,不再局限于病症情报。
只是这一切,还有待验证。
就像是被隔断在两个世界的兄与弟。
不管这样的守望,是如何的枯燥乏味,不管这样的梦境,在这些年来重复了多少次。
姜病树始终会顺着心意,走向断桥处。
姜小声始终会在断桥的彼端,认认真真回应来自桥那一头的问题。
而随着桥的修复,他们相信……
一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会有新的变化,在梦里出现。
……
……
醒了。
姜病树一睁开眼,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水味。
然后便看见了身材火辣的徐曼羽。
今天的车姐并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起了有序纪元才有的正装。
她这样的御姐,穿上了一套女式小西装,气质又彻底变了。
“你可这能够睡,居然从昨天中午,睡到了今天早上。这么能睡,是不是晚上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姜病树猛然起身:
“停,车姐,你怎么进我屋来了?这是有事?”
“我接你去见主帅。”
姜病树一愣,随即喜道:
“终于要见到主帅了吗?主帅在哪里?”
见到主帅,就意味着可以开始病衍波动的传承。
接受铭刻,领取自己的棋职,也算是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员工。
姜病树已经开始想象升职加薪的美好未来了。
“主帅在脑区,神经城。所以今天你可得出趟远门。”徐曼羽笑道。
一听是脑区,姜病树更兴奋了。
心区绝对是富人的天堂,但心区始终在脑区之下。
整个病城,绝大多数政策,法规,都来自于脑区。
能够住进脑区的,非富即贵。当然,脑区也是精神病患者最多的。
轻症的精神病患者,没有孵化出病魔的,会被安排在心区的精神系病孵所。
由拥有病魔的高手域医以及病监组成员看管。
而那些已经孵化出病魔的,大多都会送入脑区。
也因此,脑区有很多奇怪的现象。
比起心区,脑区到底有没有心区那么富有,没有人知道。
但脑区绝对是最为神秘的。
“别乐呵了,见完主帅就会送你回去。你也没机会在脑区闲逛的。洗漱洗漱,待会儿就准备出发了。”
“好。”
姜病树来了精神,这个时候,正好隔壁梁老的收音机,开始播放病城八点半的节目。
他一边洗漱,一边收听。
“昨日,肺区通往胃区的五号线地铁,发生了一起恶性袭击事件。”
“多名市民受伤乃至身亡,事件的起因,目前初步判定是黑石病寨开拓新的走私渠道所致。”
“红魔方表示,会与黑石病寨斗争到底。”
虽然姜病树也觉得,那个男孩身上的皮肤变得如黑曜石一样,是黑石病寨的走私货物导致……
但这把病域说成恶性袭击,确实让他觉得怪怪的。
如果不是亲历者,他或许会相信这个说法。
看来病域这个概念,真的是不打算让普通人知道的。
不过想想也是,假如人人都知道了,有病魔的人,死后有极细微的可能变成病域……
那么一些人很可能会将其看做某种筹码。
“昨日下午,肺区结核街病墓老楼区里,一名老人死去。”
“原因是老人与子女起了争执,子女暴怒之下,将老人活活殴打致死。”
“案情并不复杂,因为相关嫌疑人很快就被抓获,并且二人提及死者,都不否认自己的罪行。”
姜病树皱起眉头。
子女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
接下来的新闻也很奇怪,肺区一学子终于考上了心仪的心区学府,却忽然间变得痴傻。
目前业界正在探讨,心区学府会不会拒绝录取这名学生。
听到这里,姜病树觉得人生无常,这个人也是倒霉。
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好的学校,将来可以走出肺区,结果却变得痴傻。
考上了学校,但成为了傻子,想必学校不会招收他。
类似的新闻还有。
男子求婚成功,在当晚打算与女朋友共住时,却走进了另一个男人。
女人搂着男人说: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悲愤之下,男人带着女人一起坠楼身亡。
接下来的新闻也是一个套路,肺区第三电视台收视率一直垫底,但昨日一反常态,收视率一跃成为第一。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晚上九点的直播节目里,传出了电台长的不雅视频。
收视率的确炸锅了,但电台长的声誉也见底了。
听着这些新闻,姜病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都是这种大起大落的?”
他带着疑惑,忽然间想到了那朵花。
虽然还没有线索,但姜病树还是带上了那朵花的花瓣。
然后带着疑惑,他离开了起居室。
徐曼羽还在等着他。
这一次,前往脑区,终于不再是开着神车了。
一辆路虎风格的大越野,停靠在痨街外,距离棋牌室几百米外。
姜病树的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总算——
有了点他脑海里,棋组织该有的排场了。
开车的女司机这次是徐曼羽。
“脑区里肺区还是有些距离的,一路上可以跟我聊聊天,聊的好有奖励哦。”
姜病树大概弄清了徐曼羽的套路。
车姐也就是表面上不正经,真要觉得她便宜好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找话题这种事情,对姜病树来说,从来不算个事情。
恰好他对主帅有很多问题。
尤其是这些天,他感觉棋组织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大那么一点点。
“我之前遇到黑棋组的黑将,他好像很怕车姐你?”
“将怕车,不是很正常么?他敢来我就敢杀。”徐曼羽平淡的回应。
看着不断退后的风景,姜病树问出了一个非常想知道的问题:
“据我所知的……将帅这种棋子,在棋局里,虽然重要,但其实不怎么厉害的。”
“所以,主帅是不是也不怎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