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地是豆鱼家的,建房花费双方也都没有证据,我们的赢面也应该很大啊!”
老村长拿出一本书册递给郑潮:“你自己看吧。”
书册颜色泛黄,封面写着五个古体大字:土囚村户籍!
郑潮一愣,随即翻开,找到豆鱼的那一页,脸色顿时一变,这上面有三个名字:户主张三元,妻子豆鱼,女儿张布布。
“这……是不是写错了?”
若真如豆鱼所说,张三元乃入赘豆家,户籍册上应该是:户主豆鱼,丈夫张三元,女儿豆布布才对。
豆鱼摇摇头:“三元虽愿意入赘,但我不想他永远背上上门女婿的名声,让人唾弃,所以……”
老村长道:“这就是麻烦的地方,按照官方说法,豆鱼乃嫁给张三元,虽然土地依旧属豆家,可房子却在张三元名下。
若布布是男孩,我可以以其乃张家男丁,将房子强行划分给豆鱼,可她偏偏是个女孩。”
这就是母凭子贵吗?郑潮无奈,在这个时代,女人根本没有继承权,豆鱼如是,布布亦如是。
郑潮问豆鱼:“你真想好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其实就算公之于众,也不会对你的名声有丝毫影响,三元或许有错的地方,但逝者为大,相信不会有人搬弄是非。”
李文也道:“是啊,豆鱼姐姐,你要照顾布布,怎能把这里轻易让出去?”
豆鱼笑着看向郑潮和李文:“郑大哥,小文,谢谢你们,说实话,张家人刚来时我很愤怒,但现在想明白了,既然他们要这两间房子,给他们也未尝不可,就算我和三元欠他们的吧!”
说着,她轻轻抚摸布布的小脸:“我想如果她现在懂事,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郑潮摇摇头,对他来说,两间破房子其实不算什么,就是替豆鱼咽不下这口气。
但豆鱼如此选择,他还是表示尊重:“钱叔,你觉得此事怎么处理?先说好,布布是我干女儿,可不能受委屈。”
老村长瞪着郑潮,没好气道:“你小子啊……听丰儿说,你弄出的水泥不怕水汽浸蚀?”
郑潮点点头:“当然,这是水泥的特性,别说水汽浸蚀,就算你把房子盖到水里也没事。”
“不如这样,这地和房都给张家,老夫在村南溪边的低洼处划块地,你再用水泥给豆鱼母女建栋房,怎么样?”
郑潮眼前一亮,以前那边因地基湿潮松软,根本没办法助人,但现在不同,只要用水泥固化,绝对是抢破头的风水宝地。
“豆鱼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豆鱼福了一福:“一切由村长和郑大哥做主。”
老村长刚要夸豆鱼识大体,郑潮立刻补充:“面积必须比这大啊,不然我们宁可不换。”
老村长:“……”
三炷香过去,门内依旧没有动静,不过张氏一点也不着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户籍的内容,所以她志在必得。
其实张氏原本也没想把这夺走,她也怕被人戳脊梁骨戳太狠,可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豆鱼小吃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据说一天能赚上百文。
这可是上百文的收入啊,不是以前单卖鱼豆腐的七八文,所以她再也坐不住,说服几个关系不错的邻居过来助威,才上演如此一出夺产大戏。
门终于被打开,老村长带着豆鱼出来,看着四周的村民,这位土囚村的管理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