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的开口:“这姑娘的脉象比起上一次看更弱了,而且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情况越来越危急了……”
另外一个四十多的道:“赵寨主,你先把我放了吧,放了说不定我就找到办法了。”
最年轻的那个沉吟片刻:“赵小姐这是中毒了,辜某见识少,识不得这毒。若是知晓是什么毒,说不定有办法……”
这四个大夫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没办法、救不了’。
赵飞刀的脸色特别难看。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赵飞刀怒吼道。
那四个大夫讪讪地出去了。
姜瑶和姬淮野也离开了房间。
姜瑶发挥了自己社牛的能力,上去就和大夫们聊起天来。
果然如她所料,这些大夫都是被赵飞刀枪上山寨的。
他们都是当地颇具名气的大夫。
其中那年长者,乃是绿水县最厉害的大夫。
两年前被掳上山寨,替赵青青看病。
赵飞刀放言,只要他治好赵青青,就放他回去。
于是,一呆就是两年。
“赵小姐不是病,乃是毒,老夫虽然是大夫,但是对毒一窍不通啊。”
姬淮野从县衙的卷轴里,看到过这位大夫的案卷。
他家人两年前报案,县衙一直推诿,也没办法,家人恐怕也放弃。
“所以,青青这病生了两年了?”
“我之前还有个老大夫,说自己被抓来五年了。”
五年?
赵青青现在不过十七八,看来很小就中毒了。
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青青这毒多久发作一次啊?”
“我刚来是两个月一次,最近是一个月一次,但是这一次,离上一次,不过半月。”那老大夫说着,情况不容乐观啊。
姜瑶又问了另外两个中年大夫。
一个是十月前被掳上来的。
他说了名字后,姬淮野迅速和案卷对应上。
这人家中的母亲病重,就想临死前见儿子一面。
前一段时间,这人的儿子还到县衙,恳求官府救出他爹。
另外一个中年人,被掳上来差不多两个月。
“我就是个赤脚大夫,哪会看病啊?”那人嘟囔着,“不过也有好处,有吃有喝的。就是这小姐要是真出了事,恐怕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这也是他急着逃跑的原因。
他不懂看病,但是懂看人脸色啊,这小姐明显就活不长了,他留下来只能陪葬了。
唯有刚那姓辜的年轻人,站在一旁沉思着,还拿出一本书,在翻查着。
姜瑶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叫《毒经》。
年轻人眉头紧紧皱着,神情满是困惑不解。
“小大夫,你也是被掳上山来的?”姜瑶好奇问道。
那小大夫文质彬彬的,身上带着书卷气,若非他身上的药香,不像个大夫,像个书生。
小书生看了姜瑶一眼,迅速移开了目光,脸却红了。
还挺腼腆的。
“辜某并非被掳……”
“我被掳的时候,听到山贼掳我走是给人看病,这小傻子自己跳出来的,说要跟着来看看。”那个赤脚大夫大剌剌地开口。
“辜某并非傻子,长卿只是想救人……”
“这下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了吧,还不是小傻子。”
辜……长卿?
姜瑶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这小大夫叫辜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