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贾凝满意的微微笑了笑,抬头对外面清声喊道:“交卷”。
喊完之后监考官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而是收取完另一位考生的答卷后才缓缓来到贾凝这边。
对此种情况贾凝表示正常,毕竟交卷的考生这么多,慢一些也正常。
……
交完答卷之后贾凝便走出了号舍,走出号舍的一瞬间,春风迎面而来,还带着许些凉意。
吹着一阵阵晚风,贾凝面露微笑,笑容颇为轻松,他此时自信满满,这答卷自认作的非常好,甚至有些发挥超常。
“自己县试的名次不排在第一名天理难容,这次作的答卷都有先生平时的水平了”
贾凝满意的笑了笑,将手背过身后,临着许些凉意的晚风,在原地等着刘屿舟走出号舍,此时他模糊的身影比白面书生还要文雅、笔直,果真是个读书的料。
这时贾凝微微皱眉,紧接着又想道:“如此连续四天作的答卷若都是如此,这知县还不把我点作案首的话…我定要费尽心思去金陵府告他”。
……
一天之后。
每一场考试每隔三日举行一次,前一场考试通过者才有资格参加下一场,所以贾凝今日不用再去考了,待后日再考。
这其中的原因正是因为每一场结束后,知县需要用几日时间审改答卷。
金陵府县衙之中,知县刘富林坐于正堂,批改县试答卷,颇有几分装模作样的姿态。
一个衙役在一旁认真磨墨,另外几个衙役则危站在下堂,堂中众人都毫不吱声,一时间正堂中的氛围沉静了起来。
突然,贾凝的生平简历被摆放在知县刘富林的眼前。
黑色的案上,刘富林眯着眼睛,贾凝的几处身份令他很是亮眼,心中不禁一震。
只见他眯着的眼睛紧盯着纸上的字迹,贾凝、其曾祖父为先荣国公贾源,荣宁二府旁支。
再看下面的一行字,其书学读于东林书院,其师为泰安六年举人,名刘初堂,曾历任开封府同知、知府,泰安二十年罢官回乡。
知县刘富林看到这里不仅头大了起来,且肥皱的眉头紧紧收缩,他目前又要顾及这,又要顾及那,显然烦恼颇多。
刘富林躺在古旧的椅子上,慎重思虑许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点这个人,也就是贾凝为案首。
刘富林虽然顶多一个秀才的水平,但是分辨文章的好坏倒是轻车熟路,仔细看后便深知了贾凝文章作的水平,单说这一场考得题就绝对是万、千人中难一遇的上佳之作。
因此只要贾凝保证现在的答卷水平,甚至只要文章作的不下滑太多,那就是板板钉钉上的案首了,刘富林想不点都难,只要他不怕被东林党人参上一本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的罪名就可。
显然刘富林妥协了,他害怕因为这件小事,收了一点贿银而被东林党人参上一本,那真是得不偿失了,毕竟这对他来说只是每年一遇的小事。
当然这些都要等到剩下的三场考试全部考完,才能下到结论。
……
时间匆匆,十数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