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镯子上怎么还会有毒?”苏念一时间完全懵住了。
不过她第一时间不是去细想为何有毒,而是问:“所以昭仪娘娘现在如何了?她中毒了?”
李承言的眼眸深邃无比,一直端详着她的一言一行,像是在审查她一般,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被他看得透透的。
他说:“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母妃如今安然无恙,你带进府的每一样东西都被人查过了,自然也包括那镯子。”
苏念瞳孔微睁。
什么?每一样东西都查过了???
糟了!
那岂不是张贵妃留下的铜盒和珠钗也被查了?
昭仪也太阴了吧?竟然趁她去验身的时间,偷偷派人去她房间搜查!
怪不得刚才余嬷嬷验身时也将她身上搜了个遍,她当时还纳闷儿来着。
苏念有些气愤,尽管有在尽力压制住了,但这一情绪变化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哼,果然有猫腻。”他向身后仆人吩咐道,“把她押起来,带去内堂。”
苏念被两个壮汉挟持着,此时,她并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呵呵。
她冰冷地浅笑一声。
去内堂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镯子是李公公送的,原本是送给她的,难道说李公公是想害她?
可是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他没道理害自己啊!
到了内堂,苏念被人推着跪在了地上。
两侧,大约七八个壮汉拿着极粗的木棒守着,而林心沫则坐在正椅上,这场面像极了大理寺的庭审现场。若是外面再凑一堆吃瓜的路人,那便更像了。
此时,李承言坐在林心沫旁边,一言不发。
林心沫手里端着一杯茶,茶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嘬一口,“啧”了一声,皱眉怒斥道:
“这茶也太烫了些,紫鸢,你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吗?”
紫鸢连忙下跪,额头在地面磕得砰砰作响,苏念转头看着她,只见她额头已经起了淤青的肿包。
是个狠人。
林心沫将目光落到她身上,说:“哼,人家紫鸢犯点小事都知道磕头认错,你呢,刚才进府磕头磕得可老实了,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咱也不说别的,为了你的容貌着想,也不要求你磕头磕出血,磕成紫鸢这样就行。”
李承言眉心微微一动。
苏念心中冷笑,觉得这位林昭仪也实在太不讲理了些,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臣女若是犯了错,昭仪说要臣女磕多少个就磕多少个,哪怕昭仪让臣女磕得头破血流臣女也心甘情愿。”她扬着下巴,和林心沫凌厉四目相对,“可是臣女问心无愧,从未在镯子上下毒,更未想过要加害于娘娘,娘娘在未查明真相前就如此羞辱、惩罚臣女,恕臣女难以从命!”
李承言原本搭在扶手上的拇指微微蜷了蜷,在食指指腹摩挲着。
林心沫微眯着眼,神情严厉得似乎周身都冒着火光,她突然冷笑一声,笑声尖厉,对紫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