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住在一起之后,喻朔飞就经常做些好吃的,他还会去收拾家里。
周默森是个医生又沉默寡言,家里应该像他本人一样是走的侘寂风。然而并不是,整体氛围很温馨,浅黄色的布艺沙发,白色的石膏线装饰,桌子是浅实木的,连床都是超软的。并且他不擅长打理家务,做菜也是一言难尽,当喻朔飞来了之后,这些事情统统都交给喻朔飞,自己省事了不少,而且喻朔飞的作息和他一样经常颠倒黑白,所以喻朔飞就一直住下来了,迄今为止已经有很多年了。
与喻朔飞不同的是,周默森没有过任何的女人或者男人,喻朔飞觉得周默森就像是仙人喝露水的一样,整日就是醉心医学。
喻朔飞经常说,我要是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女人,那我搬出去,或者你找到了,我也可以搬出去。周默森不由得冷笑,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还能找到这的爱人吗?
面前好吃得让人流口水的水煮鱼,周默森给出了最高的评价:“非常好吃。”
喻朔飞开心的笑了,周默森这人一般的回答都是可以、将就、凑合,能让用非常、很、十分这样的词语少之又少。还记得之前听到这种评价,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林颜的回来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林颜非常好看。”
喻朔飞当时就想,一个人能好看到什么地步,当他真正看见林颜的时候,他愣住了,自诩阅花无数,也没见过这样的。林颜的容貌一等一,性格也很温和,但是隐隐透露出一点倔强的坚持,特别是她随时带着的那个笑容,不会让人觉得虚假,只觉得这就是春天的微风啊。要不是被郗铭真捷足先登,自己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转念一想,这样的人能经常见到也很好啊,至少看见就是快乐。
等吃过饭后,周默森心满意足的斜躺在沙发山看电视,喻朔飞将剩下的碗筷收拾了,还边抱怨说
“我说你不会做菜就算了,连碗也不想洗,你这人懒得不成样子了吧。”
听着喻朔飞的话,周默森半点要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连动都没动一下。
突然,“啊!”
喻朔飞的手肘磕在了洗手台上,发出了一声痛呼。他扭头看见周默森不关心,还在沙发上笑,真的很生气了。
“周默森,我说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那里嘲笑,你这样做对得起良心吗?你的好友昨天才被人打了,手还痛着呢,今天又给你做菜又给你洗碗的,你是这样的吗?”
周默森听见之后不笑了,默默的去把剩下的碗洗了。
喻朔飞觉得屋里的气压顿时有些低了,小声说:“你要是想不洗也可以的。”
洗完碗之后,周默森拿出了家里的医药箱。
“你哪里受伤了?”
“啊,我,其实没什么。”
“快点。”
“哦......好。”
周默森拉起手上的衣服,有一条不算太深的伤口横在手臂上,喻朔飞不好意思说其实不是打架弄的,只是自己昨天在酒吧不小心划伤的。
周默森蹙着眉头消毒之后说:“如果受伤了还及时要及时告诉我。”
“额,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