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凝对坐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说：“去客厅里面。”
林颜听见话之后，微微颤抖，没有移动一步。
而林墨收起了哭声，按着肚子，扶着桌子腿慢慢站起来，往客厅里面走，他很想问问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客厅里面铺的都是普通的正方形瓷砖，张凝指了指中间的那块，示意林墨站在那里。
林墨压下心中疑惑，抹了一把眼泪问：“妈妈，为什么要踢我？”
张凝说：“没有为什么。”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没有。”
林墨很疑惑，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凝看向那边，还坐在地上的林颜：“你怎么不过来？要我来请你吗？”
林颜猛然听到张凝对自己说话，吓得一抖，赶紧走过去，站在了林墨身边的那块方砖上。
“你还记得吗？”
这句话明显是张凝对林颜说的。
林颜当然记得，那些小时候的回忆，就像洪水猛兽般袭来，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记不记得都没关系，林墨还不知道，我今天就来告诉一下他。”
张凝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说。
“林墨，你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张凝问他。
林墨想了想回答说：“爸爸妈妈姐姐。”
张凝挑眉：“看来你最在意的是家人，很快你的名单上就没有我了？”
“什么？”
林墨惊恐的看着她，什么叫没有妈妈，难道妈妈也要像爸爸一样。
“不是那样。”张凝笑了。
林墨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他转头看旁边低着头的林颜，看不清神情。
“林墨，我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
林墨点点头。
张凝看着这样单纯的林墨笑意更浓。
“我这辈子最喜欢做两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打人，这是我活着的乐趣。”张凝指了指林颜“你和她都要被我打。”
张凝看着此刻瞪大了双眼的林墨。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被打吗？这就是理由。”
林墨虽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但是思维已经开始运行：“这是法治社会，我要去找社区或者找警察。”
张凝轻笑几声：“随便你。”
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屋内没有开灯。
林墨觉得张凝疯了一般，转身就想冲出门外，逃离这样压抑的环境。
“你要是告发我，我就打死林颜。”
背后响起张凝的声音，林墨倒吸一口凉气，愣在原地，抬起的脚都没有放下。
张凝接着说：“或者你现在走出这个门，我也可以不打死她，缺一根手指总可以吧。”
林墨还是个孩子，听见这样的可怕的话语，吓得跌坐在地上。
“站回这里来。”
张凝朝林墨指了指他刚才站的地方。
可是林墨吓得腿软，他看张凝的样子不想作假，而且刚才踢自己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他真的很怕张凝伤害林颜。在这个家里，他最爱的是爸爸，其次是姐姐，最后才是妈妈，因为他从妈妈那里得到的爱十分稀少。
林墨手脚并用的爬回了方砖里面，但是因为腿软，站不起来，就一直坐在地上。
张凝走上前去蹲在林墨的前面说：“大人的话要听完，才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