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陈晓晓装作幽怨的看着夏一可,“我拿你当老婆,你拿我当小丑!”
“淡了,感情淡了”,陈晓晓此时戏精附体,“你的心是不是都跑到那个叫裴阳的狗贼身上了,我要去把他砍死,这样你就会回来的。”
“对不对,你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对不对。”陈晓晓像是中蛊了一样。
夏一可被她恶心住了,把凑上来的陈晓晓的脸扒拉开。
“大橘未定,你还是个牛马,”夏一可叹了一口气,“还是我自己去吧。”
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就感觉自己应该抓一个人配她一起去,她还是不习惯和裴阳独处。
她每次都感觉裴阳有点儿过分,但她其实在心里是有点儿贪恋和裴阳独处时那种有一点点儿暧昧的愉悦感,但她潜意识里又有点儿害怕这种难以界定的暧昧。
她害怕自己真的要被裴阳拿捏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才睡,他这么熬夜,要是熬垮了怎么办,他熬垮了,我们的电影怎么办,对,我只是去监督他,让他不要猝死而已。”夏一可坚定了决心。
裴阳梦见了《匆匆》流产了,他把用体验卡拍出来的镜头剪的一塌糊涂,人们都说,镜头绝对是找了外援,而剪辑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他像是溺水了一样,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但他却难以醒来,直到他抓住了一小截船身,他像是得救了一样,把船身抱的更紧了。
这边的夏一可却吓得不敢动弹。
因为裴阳说他睡了,她就没有打电话,但当她进来的时候,裴阳好像正在做噩梦。
那种脸上的恐惧和焦灼把夏一可吓了一跳,她想去推一下裴阳,但裴阳却好像未卜先知一样抓住了她的手。
夏一可正想挣脱,但却看见裴阳皱起的眉头瞬间像是被抚平了一样,神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她便没了动静。
她站在原地,身子感到一片酥麻,感觉手里像是抓住了一块烙铁,要烫进她的心里。
站了一会,这种感觉渐渐消退了,但她已经是腰酸背痛了。
夏一可本来就不低,行军床还比较矮,她此时被裴阳抓着手,无奈只能俯着身子。
时间短了还好,但时间一长,就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属实是麻了。
她悄咪咪的观察了一下裴阳,发现裴阳已经渐渐睡得安稳了,她便开始试着要把手挣出来。
但她刚有点收获,裴阳却好像感觉到船要飘走了一样,抓的更近了。
夏一可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她有点儿怀疑裴阳是故意的了,但她仔细观察了,裴阳确实是睡着了,还睡得很熟。
但夏一可实在是难受得很,她便斜斜的坐上了裴阳的行军床上。
说是行军床,但裴阳是个偏爱享受的,这个“行军床”其实就是一张一米二的折叠床。
所以夏一可坐下来,完全可以不跟裴阳有一丝一毫的身体接触。
夏一可一只手被裴阳抓着,另一只手还要维持身体平衡,手机也玩不了,她便只能去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属实是老乐子人了。
但裴阳确实是好看的,不是表演专业那种明目张胆流于表面的帅,他的脸属于那种看上去攻击性不强,但仔细观察,却又能感受到一些凛冽,像是同样食肉的狐狸。
夏一可数着裴阳的眼睫毛,渐渐的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