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汤而已,有什么不许的?”额娘为何总是针对尔舒?傅恒咽不下这口气,要去德辉院找他额娘理论,尔舒生怕闹大,忙拉住他劝道:
“罢了!春和,额娘说得对,端来我也吃不下,我要为母亲斋戒一月,聊表寸心。”
不沾荤腥,她如何补元气?傅恒想为她出气,她又不许他闹腾,强拉着他陪她用了素菜。他倒是无所谓的,但他心疼尔舒啊!
不仅不许沾荤腥,傅恒想留下来陪她过夜都不可。
“月事已然结束,怎的还不许过夜?”
“太夫人说了,至亲去世,一个月不可同房……”虽然海丰也觉这要求过分了些,但这也是太夫人的交待啊!与他无关,他只负责传话。
这话好似听哥哥们说过,说是想宠哪个妾室,奈何她母亲才去世,不能与她同房……
“什么都不可以,干脆剃度当和尚好了!”傅恒忍无可忍,从尔舒那儿离开后,直接去了德辉院,拿这句话来呛太夫人。
太夫人不以为然,“我儿可是傻了?不是还有瑜真嘛!”
傅恒又该如何告诉太夫人,他和瑜真压根儿就没洞过房!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毕竟,那方帕子已经交了,现在再推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义愤填膺的傅恒回去后便见丫鬟们才收拾了饭桌,瞧着那道汤已被喝得见底儿,越发替尔舒觉得冤屈,“骨头汤好喝么?”
“不晓得呢!”闲来无事的瑜真正在修剪红豆杉的盆景,随口回道:“你问白茶,汤都赏给她们了。”
胆敢辜负额娘的心意?傅恒只觉她很过分,“那是额娘给你的,你居然给丫鬟们?”
“有何不可?我有权利赏赐,”瑜真故意哀叹道:“最近补得太厉害,看见油腻的就没胃口。”
傅恒越听越来气!她没胃口吃不下,额娘还硬要给她,丝毫不顾及尔舒,“你可知,那本是我吩咐厨房熬给尔舒的汤!”
汤的来源,瑜真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就是知道,才不想喝。”
“你什么意思?嫌弃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