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出去转悠,走得路挺多,你受得住么?”
“还好,”只要能让她出去透透气,她便不会觉得累,
“莫要觉得有孕就娇气,我虽五个多月,也是健步如风的,白日里没感觉,回来才觉小腿肚有些酸涨,睡一晚就该恢复了。”
他就喜欢瑜真这一点,不矫揉造作,真实自然。
捏了会子,她便想躺下,傅恒自身后搂住她,贴近她后颈,只觉香气沁心,深吸一口气,仍是闻不够,
瑜真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渐渐上移。
“万莫胡闹,”
“无妨,我问过大夫,他说不影响,只要……”贴着她的小耳,傅恒说道。
瑜真猛然瑟缩,受不了他的挑引,羞红了脸颊,“怎么连这个都要问大夫啊?”
“因为我也担心,是以得问个清楚,确定无碍再下手。”
掰不开他的手,瑜真只好任他上下点火。
最后,她累到瘫软,歪在他怀中。本以为,有孕期间都不可胡来,未料还能这般,被他一挑,便随着他放纵,完全没了自制力,
羞赧的瑜真本想怨怪,却发现自己沉浸在着事后的舒畅中,不想动也不想说,只想就这般窝在他怀里,就此睡去。
低眸凝望着她那面如霞染,疲惫尽兴,小手紧攥,放在他匈膛的娇模样,傅恒也如痴如醉,宁愿长眠不复醒。
自从尔舒被打之后,原本帮衬她的三夫人渐渐倒向了小禾,然而小禾谨记傅谦的话,不再与三夫人交心,只是面上敷衍着,除非三夫人过来找她,否则她绝不主动过去。
五夫人倒还是和尔舒走得近,时常私下议论着,“三嫂真是墙头草,一看那小禾被老八维护,便赶紧去巴结!”
尔舒浑不在意,“由她去罢!到时候她便晓得,小禾不过是挡箭牌而已,宠妾?哼!她没那个福分!”
说来五夫人便觉心痛,“自上回我被老八陷害之后,五爷便不再理我,时常出去鬼混,还把一个风尘女子弄大了肚子,给些银两打发了也就得了,偏又是个狐媚子,把他迷得团团转,硬要带入府中呢!”
“哦?”这恐怕拦不住罢?“既有了身孕,太夫人自然是欢喜的。”
“可不是嘛!彤芸很快便要出嫁,太夫人发了话,姑娘一送走,就把这妾室迎进门!”
有孕是为大,但是也要看身份罢,总不可能谁都能进这富察府,尔舒听着都瞧不起,“太夫人也不嫌弃这女子的出身?”
她也膈应,偏偏傅宽喜欢,“五爷说她是清倌儿,谁晓得呢!”
这也可以理解,“那倒也是,这男人一旦被迷了心窍,哪还管她是不是清白身。”
五夫人不禁惆怅,生怕这女人一进来,迷惑了傅宽,她的地位便不保,毕竟她膝下只有一女,其他妾室也是女儿,若这小妖精进来生个儿子,傅宽和太夫人必然更加欢喜,视如珍宝!
尔舒劝她莫忧心,“兴许五爷只是一时兴起呢?毕竟她已有了身孕,无法伺候他,到时嫂嫂再想法子哄哄他,也就冰释前嫌了呢!”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她就把身边的大丫鬟送出去,只要她能留住傅宽就好,绝不能让一个风尘女独霸她的丈夫!
府中尚算平静,转眼到了二月十六,这一天,乃是爱新觉罗·萨喇善与富察·彤芸的大婚之日。
富察府红灯高悬,一派喜庆。
傅恒休朝一日,瑜真也起了个大早,去陪彤芸,嫁衣灼灼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喜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