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所谓?反握上她的手,萨喇善眼神笃定,“我只在乎你是否开心!”
这话虽然顺耳,却会让人觉着他不孝,“她可是你母亲,你怎能这么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也不是,”萨喇善虽然忤逆,却有分寸,“我额娘那个人罢!事儿多,她要是开心,大多数人都会不开心。她在乎你的孩子,关心你,我能理解,可是方法不对,对你而言便是一种负担。你吃不下,还会吐出来,那就不是大补,而是大亏!
我找她理论,跟我是否孝敬她,这并不冲突。放心罢!你男人可不是傻子,自然有办法让额娘乖乖放弃原先的念头,而又不破坏你们婆媳关系。”
但愿罢!有他出面,她也不必跟婆婆起冲突。
打定主意,萨喇善便请了大夫,说是彤芸身子不舒坦,还故意将此事透露给他额娘,伊拉里氏闻讯后坐立难安,即刻赶过来,想看看儿媳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把脉后,大夫沉吟询问,“世子夫人气虚体弱,没有精气神儿,可有经常走动?”
彤芸只道不曾。伊拉里氏忙解释说,怕她多走会伤到孩子。
大夫摇头否定,“此言差矣,有孕着,身藏胎儿浊气,最好在晨时出去走动,吸收天地精华,清心静气,常期坐卧,便会腹胀难消,不易进用油腻之食,需用食疗调理。”
随即列出一张单子,大约有八九种食方,让后厨往后按着这个单子来给夫人做膳,一个月之后,他会再开张新的单子。
有孕的每个月,需要进补之物皆有不同,伊拉里氏一听这话,深信不疑,再不乱来。
千亮送大夫出去时,又多给了他十两,算作赏银,大夫乐呵呵接过,“替老夫谢过世子爷,告辞。”
如此一来,婆婆再不干涉她的饮食,彤芸的日子总算好过了许多。
阿俏直赞世子机敏,萨喇善并不稀罕她的夸赞,“夫人夸我,我才开心!”
真是个大孩子!彤芸轻笑赞道:“你最聪明,行了罢?”
明显敷衍!他才不满足,“不行,嘴上称赞不算,我要实际行动!”
说着还特厚脸皮的点了点自己的唇,阿俏立马捂眼,果断转身,速速退下!
彤芸得子满家喜,瑜真却是难怀子嗣抑郁寡欢,这天夜里,傅恒搂她入怀想要亲吻时,心烦意乱的她不悦地将他推开,“又怀不上,亲热有何用?”
愣怔了一瞬,傅恒笑出声来,“谁说亲热只是为了要孩子?那是出于真挚的情感,情到深处自然欢,与孩子无关。”
“可我一直没动静,额娘总是询问,我都觉得没脸!”瑜真品貌皆优,样样不输于人,偏就在孩子一事上,迟迟未能如愿,实在伤神!
遂与他商议着,“要不,明儿个再请个大夫来瞧瞧,看我可是身子有毛病?”
“没毛病!你想什么呢!”知她生了误会,傅恒耐心解释道:“之前催产过后太伤身,大夫嘱咐过,半年内你不宜受孕,勉强怀上,容易滑胎,是以我才格外谨慎,没打算让你近期受孕!”
“原来不是我的问题,你怎的不早说?”
“毕竟不是好消息,我担心你知晓自己暂时不能生育,会心生郁结。是以才想瞒着,打算等半年之后,再开始让你受孕。”
他的初衷是好,却吓坏了她,瑜真粉拳轻砸,美眸流转着嗔怪,“下回有事还是提前告知我罢!你不晓得我最近多烦躁,总以为自个儿有毛病!”
傅恒坏笑道:“你怎的不想着是我有毛病?”
“我敢说?”瑜真可不想自讨苦吃,“若是质疑你有问题,你必然立马翻身把我按下,当场证明!”
夫妻和睦的日子如水流转,转眼便到了六月荷花盛放的季节,十三这一日,是三阿哥之母,纯妃的生辰,每年盛夏的乾隆,都会带着后妃住于避暑山庄,是以这生辰大宴也在山庄内举行。
傅恒受邀前往,带着瑜真一道去散散心,孰料竟还惹出一段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