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生养,这是后话,但不影响洞房啊!你们也不必因噎废食罢?”
桃枝不明所以,“大夫不让怀,那就不能洞房啊,一洞房,有了可怎么办?”
闻听她的观念,瑜真忍俊不禁,桃枝与梁蕊面面相觑,不懂她在笑什么,干咳一声,瑜真才止笑道: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两人在一起,就会有孕,可是后来听他说起,我才晓得,若然不想有孕,男人是可以控制的。”
“啊?”杏眸微睁的桃枝惊诧万分,好奇询问,“这个如何控制?”
桃枝已然成亲,说这个无所谓,但梁蕊尚未嫁人,让她听到可不大好,怕惊到她,瑜真干脆附耳悄语,不让梁蕊听到。
梁蕊也明白,这些必是闺房秘语,不适宜她去听,识趣避开不多问。
听罢九夫人的话,桃枝似懂非懂,毕竟她还没有圆过房,对周公之礼只有想象,并无实践,是以瑜真的话,她只觉惊讶,还不懂其中的奥妙,难不成,梁桥他也不懂,所以两人耽误至今?
道罢,瑜真提议让她跟梁桥说一说,桃枝粉面含羞,没那个胆子,“这种事……该怎么张口?”
那倒也是,瑜真自问十分坦率,没那么含蓄,可到了帐中,面对她的丈夫,依旧会害羞,更别提桃枝这样温婉的女子,更是不敢多问一句羞人的话。
想起傅恒今日也在场,瑜真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打算让他去说此事,
“你若信我,便交给我,放心便是,九爷他有分寸,必然说得滴水不漏,不会让梁桥觉得你跟我说了此事,男人之间谈话更随意,只要梁桥晓得之后,自然会来找你,也就不必你去找他说。”
原本桃枝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不敢把这些事说与太多人知晓,可她又实在不敢主动去提,而瑜真和九爷都是对她有恩之人,她也就不再顾忌太多,放心交由她帮办,
只盼能说服梁桥,两人洞了房,她才能解开心结,才有机会怀上身孕,一尽妻子之责,若然娶个妻子,不能圆房,还生不出孩子,对梁桥太不公平。
她也不晓得傅恒到底跟梁桥怎么说的,只知道当天晚上,入帐歇息时,梁桥终于主动的拥住了她。
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在耳畔越来越急促的响着,她的一颗芳心,也开始剧烈跳动,羞怯又期待,
女儿香勾神惑心,与桃枝相处甚久,他都不曾越一步雷池,总是规规矩矩,成亲许久也是刻意压制,保持距离,而今听了九爷之言,他便想尝试一番。
而梁桥,也清晰的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是多么滚烫!快要将他的心融化,只想与她相合,让她感受他深藏而压抑的爱意!
两家皆无异议,这婚事也就成得格外顺利,问期过后,将日子定在了八月二十六,梁蕊浑然不觉,还跟平时没两样,对自己的未来夫婿并无任何期待。
而瑜真则跟傅恒商议着,想让他两人在成亲之前再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到时候不至于太尴尬。
傅恒还能不懂她?瞄她一眼,挑眉而笑,“其实是你闷得慌,想出去玩儿了罢!”
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呢?轻锤他肩膀一拳,瑜真大眼一瞪,目光嗔怪,“瞎说什么大实话!”
夫人想做之事,傅恒都尽量满足,推掉了两个应酬,打算后日带她出府游玩,顺道约上梁瑶峰等人,又让下人去萨喇善府上说一声,他若得空,也带上彤芸一道,人多热闹。
彤芸听闻此事倒是十分期待,就是不晓得后日的萨喇善是否得闲,只等着他回来,好问个准话。
等候间,丫鬟端来冰镇的西瓜消暑,阿俏拿来一块,刚递给主子,便听有人冒失惊呼的声音,
“夫人!夫人!不好了!菱萝姑娘她……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