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却毫无印象,窘迫的同时,她又深感吃亏,人都给了他,自己却没感觉出来是什么滋味,这不划算啊!
都道花烛夜妙不可言,可她却因为醉酒而昏昏然无甚知觉,抬眸看着眼前男人的睡颜,再往下瞧见他的匈膛,梁蕊不禁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用手戳了一戳,还挺结实啊!她还以为,这书生的小身板应该都瘦削透骨的,未料穿衣清瘦,褪衫有看头啊!
正在暗自窃喜,头顶悠悠飘来一句疑问,“你在看什么?”
“呃……”梁蕊当即一个激灵,立刻收回目光,心虚的小心脏咚咚直跳,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欣赏他的身形罢?转了转眼珠,迅速找了个借口,
“天还没大亮呢!我看不清楚,还以为你这里发青,是受伤了呢!戳了戳,盯着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小块胎记哎!我这里也有胎记哦!”
“一左一右,抱在一起正好印在一处。”
瞧见他弯眉的笑颜,梁蕊羞涩的同时,脸颊滚烫,不知该推开,还是如何,无措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衫,紧抿红唇,说不出话来。
体贴的梁瑶峰问她,“还痛么?”
“啊?”她醉得沉,其实没什么意识,但又不好意思说不痛,听说每个女人都会痛,那她也该随大流,模棱两可的娇声回了句,
“这还用问么?”
梁瑶峰倒是比她清醒些,依稀记得她昨夜的求饶,心疼之余,又向她致歉,“昨晚我醉了,可能有些粗·鲁,下回必然温柔些,不会再伤到你。”
呆呆的梁蕊忍不住问了句,“下回,是什么时候啊?”
惹得梁瑶峰失声朗笑,凑近她耳畔,低低耳语,“你若愿意,现在就可以。”
“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解她有多期待呢!忙羞赧澄清道:“不想,这天都亮了,怎么可以胡来,还是入夜再说罢!”
原本他还怕她痛一回受不住,不肯再让他亲近,如今看来,她都发话说晚上可以,那应该是不怕的,紧搂着小妻子,这一天还没开始,太阳尚未升起,他竟开始期待星月的来临了!
而这边厢,瑜瑾苑中,傅恒一直在思索,究竟是谁将瑜真在宫中坐轿一事禀报给他母亲,必须查探清楚,才晓得府中有谁对她不利。
于是他又悄悄命人到祖宅那边打探,找到了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鸢儿,鸢儿是个明事理的,对九夫人颇为赞赏,也就愿意站在她这边,得知是九爷打探,她也没隐瞒,说是大夫人得来的消息。
查到这一点,傅恒便已明了当中的原委,“咱家大嫂和玹玥是亲戚,你那天是和玹玥的大嫂金佳氏起了争执,而金佳氏和宫中的嘉嫔娘娘又是姐妹……”
那么真相显而易见,“我是在嘉嫔那儿找到皇上的,想来嘉嫔知道是我请走了皇上,又告知金佳氏,最后传到了大嫂的耳中,她便故意说与额娘知晓。”
如今看来,这府中除了七嫂和四嫂,竟无人与她亲近了,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不期待与那几个爱作妖的嫂嫂多亲近。反正已经远离,想来是非也会逐渐减少。
原本傅恒也以为,此事便算这么过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入朝这几日,总会有意无意的听到一些流言蜚语,皆是关于瑜真和皇上的,连李侍尧也忍不住跟他提起此事,
“最近我听很多人说起,说你在牢中查案之时,嫂子入了宫,皇上不仅让她坐御辇,还将她抱至广明阁中,待了许久才出来!”
之前傅恒听闻的,是皇上给她赐轿一事,至于什么御辇,广明阁,他尚不知情,如今被人议论纷纷,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难免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