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闫处和张处,还有彭科。”和秦舒淮客套一番后,徐泽明给秦舒淮介绍道。
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个叫闫雨,一个叫张希鸣,是京城铁路局某部门的副处级干部,至于那个彭科,便是那个女士。
今晚吃饭秦舒淮原本只约了徐泽明,这三人秦舒淮也不认识,甚至连听都没听说,既然徐泽明能带他们来,和徐泽明的关系肯定不错。
在京城铁路局,徐泽明分管铁路基建,对招投标有很大的话语权,在京城铁路局地位牢固。
他手底下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分管基建方面的小头目,现场招投标都有可能是他们组织进行。
和他们拉好关系,也很有必要。
与闫雨及张希鸣客套一番,秦舒淮又和彭仕梅交谈了几句,随后给四人介绍赵胜男。
众人相谈甚欢。
“徐叔,开饭前,来几盘?”秦舒淮指着麻将道。
徐泽明喜欢玩麻将,在京城铁路局早已传开,甚至连他的脾性,很多人都摸的很清楚。
“舒淮你也会?”徐泽明微笑道。
“还可以,在家里偶尔凑个数,和长辈玩玩,只能说会,但是不精。”秦舒淮道。
“那我们就来几局。”徐泽明来了兴致。
众人落座,秦舒淮坐在了彭仕梅原来的位置上,和徐泽明对坐。闫雨和张希鸣对坐,赵胜男站在了秦舒淮身后,至于彭仕梅,在徐泽明身旁坐了下来。
麻将不是自动的,众人开始洗牌。
一边洗着牌,秦舒淮道:“徐叔,这关打麻将没啥意思啊,不行来点彩头,乐呵乐呵。”
所谓彩头,无非就是打钱,赢一盘多少钱。
据秦舒淮了解,时常有人赔徐泽明打麻将,去的人,要么是施工指挥部的领导,或者设计院及一些铁路局下属。
这些人去找徐泽明打麻将的时候,很多都是提着包,包里没有其他东西,都是钱。
徐泽明好赌,在京城铁路局很多人都清楚,却一直没人能把他拿下,稳当当的坐在京城铁路局副局长位置上,久而久之,大家便认为徐泽明关系很硬,都不敢得罪。
一些单位和徐泽明打麻将,一晚上输数十万上百万,经常发生,但是这些单位的负责人,连眉头都没眨一下,还非常乐意输钱。
因为不是谁想输,徐泽明便会给你机会的,很多人想给徐泽明送钱,人家压根不见不收。
秦舒淮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做,有着秦家这张牌,徐泽明再怎么牛也不敢不卖秦舒淮的面子,而且给的标段长度还不能太少,毕竟秦家子弟亲自出面,徐泽明怎么也得给些面子,不然让秦家怎么看?
搞不好还以为徐泽明对秦舒淮、对秦家有什么意见。
反正铁路都是各大单位来施工,能卖秦家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铁路施工,给谁干不是干,关键是谁更会办事。
这话虽然这样说,秦舒淮却还是这样做了,他现在代表的是汉武铁路局,前来京城招投标,找徐泽明,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规矩来,别人办了的,自己也得办。
秦舒淮清楚的很,自己有秦家这层关系,徐泽明的确不会得罪自己,可久而久之,自己不按照他的套路来做事,难免会对自己有意见。
如今,自己和其他单位找徐泽明一样,坚守这个规矩,徐泽明便不好找自己把柄。
徐泽明微微一愣,看了看闫雨和张希鸣,摇头笑道:“你小子还跟我来这套,算了,那就来点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