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酒馆里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来。
更可怕的是马厩里的战马疯了!
这些战马平日里调教的很是温顺,可刚刚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已经击破了这些畜牲最后的底线,而恐怖的火势更是激发了这些畜牲的野性。
足足几百匹发狂发怒的战马奔驰起来,其破坏力也是难以想象的。
疯狂的战马群径直朝军营冲去,刚开始还有甲士试图去阻拦,可很快就被战马踏成肉泥了。
战马群发疯般的践踏着军营,转眼间,小镇的军营已经是一片狼藉。
可即便是如此,酒馆中的将官们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小镇中剩余的厢军全都是自发的组织起来救火,可没有组织的他们,如同一群没头苍蝇般胡乱飞舞。
面对恐怖的火势,他们的反抗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禁止烟火的粮仓为何突然起火,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放火?
可谁又敢在军营中放火,这里又不是北地边疆,有金鞑偷袭之类的,这里是江南道,是大渊腹地,谁敢偷袭军营,简直是可笑。
整个军营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化作了一片火海,眼看就吞噬整个小镇了。
军营的最深处,门外的呼号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屋内的一个男子突然间从梦中惊醒,轻嗅着刺鼻的烟呛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这是走水了!”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顾不上穿上衣服,裸着上身从床上跳了下去。
而在他的床上还有两个稚嫩的面孔,因为惊吓紧紧的抱在一起,蜷缩在床头上,惊恐的盯着眼前这个男子。
男子刚刚走到门口,眼睛一眯,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身将床头上的长剑拔了出来。
这个举动,把两个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抽泣起来。
男子脸色阴沉,将长剑紧紧攥在手心,直接破门而出,身影在空中闪烁片刻,已经到了军营。
此人就是忠义军步拔子营都尉秦山。
也是今晚石妖跟天顺的目标。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李安当年在忠义军中的过命兄弟。
秦山一出现,军营中不少厢军认出是自己将军来了,纷纷聚拢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走水?”
秦山怒气冲冲的大声嘶吼。
“启禀将军,我们也不知道,火势太大了,应该是从粮仓燃起来的。”
有甲士立刻报告,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粮仓?”
秦山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粮仓乃是军营重地,他可是安排了四十名甲士日夜看守,还有七位四品,五品高手坐镇,怎么会突然起火。
“难道……难道有人纵火?”
秦山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冒出这个想法,随后他就摇了摇头。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为了自己地盘的安全,他可是亲自将方圆百里内的土匪杀了干净。
而且此地驻扎着数百厢军,还有不少这几年他收拢的亡命徒,其中不少人都是三品高手,四品,五品高手。
就算是这些厢军是废物,可自己收拢的那些高手绝不是饭桶,怎么会出现“有人走水”这种事。
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这么多防线,来到粮仓放火。
“其他将领呢,都跑哪里去了,军营走水,一个也没出来,都死了不成!”
秦山发现周围救火的都是普通甲士,一个将领也没见到,尤其是自己收拢的几个三品高手,一个也没见到。
今天晚上这事可以说到处都透露出诡异的味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可怖无比。
当他再一次抬头,四周没有一个人了,仿佛所有人一瞬间消失了。
下一刻,他猛地回头望去,整个人吓得寒毛直竖,身体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