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患者,我是市医院的院长,这位是来市医院考察的专家,不会耽误你就诊。”
中年男子非常不好意思地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布日古德替杨老打开门解释道:“杨老,让您见笑了!主要是黄主任的号真的是一号难求,很多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挂到。”
然而,布日古德的语气中没有半点谦虚的意思,全是满满的自豪感。
看见布日古德带着一群人走进诊室,黄素、何慧、那日松一同站了起来。
为了应对今天考察,黄素也是比平时早到了一个小时。
“杨老,这是我跟您提及的黄主任。”布日古德又向黄素介绍道:“黄素,这位是杨老,评审专家组医疗组的组长。”
黄素上前双手握住杨老的手:“杨老您好,欢迎评审专家来中医科考察。”
布日古德向黄素介绍了医疗组其他的人员。
杨老惊讶黄素的年轻:“没有想到黄主任如此年轻,听说你是治疗肿瘤方面的专家。”
黄素谦虚道:“专家算不上,就是学历老师几十年治疗肿瘤的心得,略有一点感受而已。”
杨老打量着简单的中医门诊问道:“黄主任,你们现在中医科一共有多少名医生?”
“杨老,我们现在中医科一共有医生五名,三名在编医生,分别是我、何慧、那日松,两名外聘医生,一名是脾胃派的大家,一名是退休的老中医。”
听着黄素的介绍,医疗组已经有人开始快速的记录。
杨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黄主任,你对中医科有什么样的未来规划。”
“在短期规划,我们计划在今年增设针灸科,进一步完善中医科的科室,长期规划,我们将用三四年的时间,建立中西医综合肿瘤科。”
黄素便将和布日古德商讨建立中西医综合肿瘤科事情仔细的向杨老讲述了一遍。
“布日古德院长、黄主任!你们这个想法非常超前呀,你们能给我详细介绍一下你们的想法吗?”
对于这个前所未有的中西医综合肿瘤科杨老现在是充满了兴趣,科室人员构成、科室的未来发展规划、科室管理、现场实操等很多项目,都在医疗组考察科室的内容中。
“杨老,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们院长和您介绍吧。”
黄素将这个露脸的机会给了布日古德。
布日古德对黄素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介绍:“我们增设中西医综合肿瘤科,也是受到了孙教授课题组的启发,在第一阶段医疗试验中,课题组实现了千名志愿者化疗零死亡率,癌症细胞被控制也实现了百分百的奇迹,我们第一次发现在一种疾病上,中医和西医两种医学思维竟然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合作,所以我们决定成立中西医综合肿瘤科,未来将作为我们医院的特色科室,更好的服务草原市以及蒙疆的癌症患者。”
“我现在对这种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方法越来越感兴趣了,我现在最期望的就是有一名新的肿瘤患者作为我们这次个桉追踪的病例。”
看见杨老决定将个桉追踪放在中医科了,布日古德高兴地拍着胸脯保证道:“杨老,您愿望肯定会实现的,黄主任善于治疗肿瘤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蒙疆省,每天都有蒙疆各地的肿瘤患者来找黄主任。”
布日古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忙上就要到坐诊的时间了,说不定今天就有前来求医的肿瘤患者。”
“那日松、何慧!你们去搬三把椅子过来。”
黄素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从现在的样子来看,专家组今天就要在中医进行现场实操考察了。
等将课题组都安顿好以后,布日古德也是识趣地离开了中医科。
等问诊的时间到了,那日松带着一名中年男子抱着一名五六岁的孩子走进病房。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刚刚误会布日古德和杨老的人。
中年男子见到诊室里面有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突然愣住了。
随后,想起刚刚布日古德在外面说的话,中年男子这才释然地坐到了病人的位置上。
但是依然能在中年男子的脸上看见紧张。
黄素没有看中年男子,而是仔细打量着中年男子抱在怀里的孩子。
只见孩子精神状态非常差地蜷缩在中年男子的怀里,身形非常瘦弱,面色萎黄,头发焦黄稀疏,本来应该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孩子却没有一点精神,一副懒言少语、身形懒倦的样子。
黄素轻易就能得知小男孩这是非常典型先天不足、后天失养的病证。
黄素仔细检查了小孩的状态后,问道:“小孩儿叫姓名,今年几岁了?”
患者父亲对黄素的问题先是惊讶,接着心中就是狂喜,黄主任果然是名不虚传,自己什么还没有说呢,就已经知道是患者了。
这就是中医望闻问切中望,通过患者面部、形体的状态就能判断出病机。
中年男子激动地说道:“黄主任,我叫卢光祥,这是我儿子卢陶陶,今年六岁了。”
“孩子哪里不舒服。”黄素问道。
卢光祥说道:“黄主任, 我叫陶陶,最近三个月突然变得非常没有精神,以前特别调皮捣蛋,现在一天天就是坐在家里懒得动,也变得不爱说话,也变得不爱吃饭,面色也渐渐变黄,没有了以前的红润。”
将儿子最近三个月的异常介绍完后,卢光祥继续说道:“就在上个月,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我儿子的牙缝长出很多黑色毛发,最开始我们就是将黑毛用镊子给拔掉,谁知道,拔掉以后没过几天又长出来,而且还有越长越长的趋势,我们去了很多的医院,京城、魔都、羊城、呼市的血常规、肝肾功能各种检查都做了遍,他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都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病,都拒绝给我儿子治疗,他们都说让我找中医碰碰运气,或许中医运气好,保准能治好,所以我就回到草原市了,大家都说黄主任你中医非常厉害,黄主任,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说着说着,卢光祥激动的已经变得语无伦次,眼睛全是渴求的目光,好像黄素已经成为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最后希望了
听着卢光祥的讲解,三名专家组成员的脸色都黑了起来,他们都是西医出身,或许是对于把这种疑难杂症推诿给中医后,还带着蔑视的态度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