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的附属医院还要负责所属医科大学或医学院的临床专业的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培养工作。直属的附属医院行政上归学校管,同时医院大夫除了要有主治医师,主任医师等职称外,还要有讲师,教授的职称,因为他们也属于半个学校老师。
而非直属的附属医院和实习医院行政上不从属于医学院或医科大学,只是有合作关系,学校向医院拨钱,医院负责培养学生实习。现在很多医院都希望成为医学院校的教学医院或附属医院,因为这样他们的级别可以提高,名声也会提高。
肖忠义以为柳院长只是想和蒙疆医科大学合作。
然而,柳院长继续说道:“老领导,您看能不能让市医院成为蒙疆医科大的直属医院!”
肖忠义都没有想到柳院长会这么说,这可是直接出卖草原市的利益。
毕竟医院建设的投入、机器的购买都是草原市出的资,而且医院的收入也是市政府收入的一部分。
现在柳院长为了摆脱布日古德的,为了一己私利,准备出卖草原市的利益,将一所三甲医院拱手让给一所大学。
对于柳院长的提议,肖忠义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对于这种提议肖忠义等人很动心,附属医院本来就是医学院扩大影响的一种方式,更何况这将整个医院送给蒙疆医科大。
正因为是送,草原市凭什么会将一所投入心血建设的三甲医院,白送给你蒙疆医科大。
肖忠义说道:“草原市在蒙疆也属于经济发达的城市,即使经济在发达的城市,也不会将自己的手上的东西拱手让人。”
柳院长信心满满地说道:“老领导,只要蒙疆医科大将临床医学学院的选址放在草原市,我觉得草原市的领导绝对会答应将市医院作为交换条件的。”
柳院长知道任何一座城市都不会拒绝一所高等学府入住,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肖忠义眼睛一亮道:“这件事情容我好好想想。”
柳院长笑呵呵地说道:“老领导,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汇报给我们主管科教文卫的市长了,市政府对于临床医学学院落户草原市是双手赞成的。”
肖忠义点点头:“这件事情,假期结束后,我和大学的领导班子商量一下。”
就在柳院长、肖忠义打市医院主意的时候。
一辆蓝鸟在呼市的大路上疾驰,直奔卫生厅而去。
赵维忠满脸憔悴的靠躺在后车座的靠背上。
赵维忠来到呼市已经半年。
这半年里,赵维忠主管的是卫生厅XF部门
赵维忠主要负责的就是处理蒙疆所有的医患纠纷问题,可见卫生厅将最累最不讨好的事情交给赵维忠。
半年来,处理医患纠纷桉件,让赵维忠身体疲惫。
赵维忠半年的时间,主要处理的是一起儿童感冒医疗死亡的纠纷桉。
医疗纠纷的起因是,病人父母住院期间治疗费用一共花费了十二万,却因为治疗无效导致一名二岁儿童感冒治疗无效而死亡。
孩子的父母去找了医院,但是因为他们签了免责书,所以医院的责任免予追究。
孩子的父母只好把事情告到了卫生厅。
在赵维忠的关注下,去年的最后一个月,法院判决,病人的父母赢了,尽管他们拿到了赔偿,但他们的孩子却永远的没了。
在世纪初,因为法律不完善,和患者维权意识不够,经常出现医院因为有免责协议而逃避责任的事情发生。
当时收益最大就是莆田系医生,让他们行骗害人肆无忌惮。
赵维忠也是因为这个桉件名声大噪。
最近经常有人拦截赵维忠的汽车就变得多了。
后车座上,满脸憔悴的赵维忠,正是最近处理这些拦车的事件,最近刚刚处理一件蒙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一起医疗纠纷。
但是也是因为赵维忠很好的处理各种信访桉件,卫生厅副厅长的位置终于坐稳了。
就在蓝鸟汽车减缓速度慢慢驶入大门的时候。
大门口突然窜出来一对母子跪在汽车旁边,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大声喊道:
“赵厅长,请为我们做主呀!”
最近这种拦车的事情,赵维忠和司机已经习惯了。
司机熟练的停下汽车,赵维忠打开车门,扶起这对母子。
“这位母亲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地上多凉呀!”
母亲在赵维忠的搀扶下,拉着儿子缓缓站起来,带着哭腔说道:“赵厅长,您是为我们这些病人家属伸张正义的好官。我要告诉蒙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免疫科的程维仁。”
赵维忠打量着母子身上破旧的衣服,打断母亲的话:“这位母亲,外面太冷,你们和我去我办公室里面谈。”
说完,赵维忠徒步陪同母子二人一起走进卫生厅。
当走进赵维忠的办公室以后。
办公室里的暖气驱散了母子二人身上的寒气,打量着屋子里庄重的陈设,刚刚拦车的勇气瞬间泄气了。
母亲局促紧张地站在沙发旁边,小男孩则紧张地搂着母亲的胳膊躲藏在身后。
赵维忠亲自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来,坐!先喝杯热水,暖暖身体。”
母子二人小心翼翼地坐在皮质沙发上。
“不要紧张,先喝杯水,事情慢慢说!”
赵维忠看见母亲的紧张,拿起水杯递给她,亲切地坐在她身边。
母亲双手接过赵维忠递过来的水杯,感觉水杯的温度温暖的冰冷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喝来一小口水。
看着帽子、围脖捂得非常严实的小男孩,赵维忠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面拿出平时加班充饥的饼干糖果之类的东西。
走回到茶几,赵维忠将饼干糖果放在小男孩面前。
“小朋友,吃点饼干糖果!”
看着赵维忠对儿子和蔼可亲的样子,母亲面对官员的紧张也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