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鲤听了,方才还淡然脱俗的气质立马就维持不住了,他怒而喊道:“身为同学,你们就不能问问我冷不冷吗?”
宰予和子贡被他拦住去路,只得无奈的停步问道:“那你冷不冷呢?”
孔鲤把头一抬,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溅起水花。
“雨冷,但我的心,更冷。”
“渐冻症了属于是。”
“你给我起开,别耽误我们上课。”
俩人抬起胳膊作势又要往学社里闯。
孔鲤死活拦着不让他们进去,他破口大骂道:“你们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子贡把斗笠一摘,无奈的叉腰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孔鲤怅然道:“这几天,父亲没有给你们上课,你知道我这几天受到了什么样的煎熬吗?”
“什么样的煎熬?”
“他又想起来你相亲失败的事情了?”
孔鲤点了点头,泣不成声道:“前天我从中庭路过,他看见我,就问我:学《诗》了吗?”
宰予道:“你不是学了吗?”
“我的确是这么回答的呀,但父亲说:既然学了,那我就出个问题考考你吧。”
子贡连忙道:“那还是别学了,夫子如果成心考人,有几个能答上来的?”
孔鲤眼含热泪:“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改口说:没完全学会。然后父亲就骂我说:不学《诗》,怎么能算是会说话呢?”
宰予混不在乎道:“你就是被骂少了,说你一句而已,哭哭啼啼的。你学学我,脸皮放厚一点。或者你学学子贡,直接不要脸了也行。”
子贡眼睛一瞪:“子我,你骂谁呢?”
孔鲤道:“谁说我就被骂了一次?
昨天我又从中庭路过,抬头看见他坐在那里,于是赶忙加快步伐,准备趁着他没发现我溜过去。谁知道还是被他看见了。
父亲又问我:学《礼》了吗?
我说:没有。
他又骂我:不学《礼》,你怎么懂得立身做人呢?”
孔鲤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现在都不敢进家门,生怕那里又让他看不顺眼了,又挑我的刺。”
子贡安慰道:“你别担心,诗书礼乐一共四个,现在已经用掉两个了,所以夫子顶多再骂你两次就没了。”
宰予把脖子一扬:“那可说不准,回头还能考考他射箭呢。不学射箭,怎么能算是个男人呢?还能考考驾车呢,不会驾车,上了战场你死不死啊?”
子贡憋着笑骂道:“子我,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找茬谁不会啊?”宰予拍着孔鲤的肩膀安慰道:“伯鱼啊,你实在不行再上宋国躲一阵子。上次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你总不能老是让我给你出主意吧?”
孔鲤愤愤道:“都怪子皙,本来父亲已经把我相亲失败这事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一直挨骂呢?”
“这关子皙什么事?”
“子皙去年不是添了个孩子吗?前两天他带着孩子学走路,正好路过学社,于是就抱着孩子来拜见父亲。
结果我父亲一看到子皙的孩子,简直喜欢得不得了。还说以后一定要收这个孩子当学生。从那天以后,他就瞧我哪里都觉得不顺眼了。”
“你这也是够倒霉的。”子贡差点笑出声:“不过话说回来,子皙的孩子我都还没见过呢,回头我也得去他家看看。到底是什么孩子,能让夫子这么喜欢。”
孔鲤道:“不用你上他家里去了,一会儿就能见到。因为今天上的是乐理课,所以子皙是抱着孩子来上课的,说是什么让孩子也早一点接受夫子的教导。他这真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宰予哈哈大笑道:“对了,子皙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得准备点东西送他,虽然我没什么钱,但也得有个吉祥的寓意不是吗?”
孔鲤叹了口气:“子皙的儿子啊,叫参。”
“参?嘒彼小星,维参与昂。好名字!”宰予连连点头:“参,曾参,曾……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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