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自然。”
将士们在战场上厮杀,各有分工,分工不同,所需要的铁甲和兵刃也截然不同。
在战场上充任盾兵的将士们,所需要的就是防御性极强的硬甲。
在战场上充任突袭骑兵的将士们,所需要的就是重量较轻、灵活性较高的锁子甲。
在战场上充任弩手或者投石手的将士们,甚至不需要配备铁甲,只需要一身皮甲足以。
所以为将士们配甲,必须依照他们在军中充任的角色配备,而不是一味的追求统一,为他们配备一样的铁甲。
齐王府的侍卫们之所以配备着统一的铁甲,那是因为他们无论在何时何地,充任的都是一个角色,那就是李元吉的侍卫。
他们所需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李元吉危险的时候保证李元吉安全,或者带李元吉跑路。
谢叔方听到李元吉的话,笑容更灿烂了。
“殿下稍后,臣这就去统计。”
谢叔方对此事非常上心,不愿意多留一刻。
李元吉也没有强留。
……
傍晚。
谢叔方和苏定方就一起出现在了李元吉面前。
苏定方已经完成了李元吉交代的任务,谢叔方也统计好了一众将士们所需的铁甲、兵刃,以及他们的身高、腰围、腿长。
谢叔方也没费什么工夫,只是跟左一左二统军府的队正、旅帅们招呼了一声,队正、旅帅们就将将士们所需的铁甲、兵刃上报给了他。
队正和旅帅吃的就是这口饭,在将士们第一次配甲的时候,对将士们的一切需求就已经了如指掌了,根本不用去查。
至于将士们的身高、腰围、腿长,谢叔方也没有大费周折的去量。
将士们在入营的时候,军中的文书会将他们的身高、腰围、腿长丈量一遍,记录在册,一些记录详细的文书,甚至还会将将士们的容貌特征,以及身上有什么胎记等等,也记录在册。
谢叔方只需要派人去给军中的文书传话,让文书将相关的册子送到他手里即可。
“殿下,臣已经统计完了。”
谢叔方十分热切的将两份册子送到了李元吉面前的案几上。
李元吉笑着点了一下头,却没有急着跟他说话,而是看向了苏定方,问道:“你查看的如何?”
苏定方一脸赞叹的道:“公主殿下的布置,万无一失,臣没有找到任何疏漏的地方。”
说到此处,苏定方又补充了一句,“让臣重新为苇泽关布防的话,臣未必能做的比公主殿下好。”
苏定方在亲眼看过了李秀宁的布防以后,深深的被李秀宁的能力所折服。
李秀宁布置的苇泽关防务,不敢说非常完美,但却相当完善。
同等的兵力条件下,苏定方自认他做不到李秀宁那么完善。
李元吉沉吟着点点头,“那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吗?”
苏定方略微思量了一下,直言道:“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将手底下的兵马分派下去,加强各处的防务。”
李秀宁的布置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没必要再大动干戈的再去布置一遍,只需要给各处增派兵力,让各处的防守变得更强即可。
“那就将手上的兵马分派下去吧。”
李元吉相信苏定方的判断,所以毫不犹豫的采纳了苏定方的建议。
谢叔方一脸错愕的瞪起眼,看了看李元吉,又看了看苏定方。
苏定方是哪儿冒出来的?
李元吉怎么这么信任他?
不仅派遣他去查探了一番李秀宁布下的防务,甚至还果断采纳了苏定方的建议,将麾下的兵马分派了出去。
他有那么一丁点莫名的危机感,也有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李元吉在问完了苏定方以后,目光落在了谢叔方身上,见谢叔方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和苏定方,大致猜测到了谢叔方的心思。
“我还没为你们引荐过吧?”
谢叔方缓缓回神,重重的点头。
苏定方看了一眼谢叔方,也点了一下头。
李元吉笑着为苏定方介绍,“这位是谢叔方,我府上的左一统军府副统军,也是我父亲册封的平遥县侯。”
谢叔方在李元吉介绍他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了苏定方,想看看苏定方的反应。
苏定方在李元吉介绍完了苏定方以后,躬身向谢叔方一礼,“平遥侯有礼。”
虽说苏定方现在和谢叔方同为齐王府的副统军,可谢叔方身上有爵位,还是侯爵,身份要高过苏定方一大截,所以苏定方得主动见礼。
谢叔方只是微微拱手,并没有言语。
李元吉又为谢叔方介绍,“这位是苏定方,现在是府上的左三统军府副统军,在此前的洺水城一战中,率领左二统军府的将士,帮助罗士信挡住了刘黑闼数万人的攻伐,随后又在乱军从中,斩了周文举和崔元逊的脑袋。
我已经将此事上报到了帅帐,帅帐核实以后,就会将此事上报回长安城,相信不久以后,苏定方的赏赐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