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老朽吧。有中正大人给你背书,还怕有人反对?”教谕大人咧嘴一笑。
朱庭隆谢过教谕大人和秦教习后刚要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回过头来问:“教谕大人,你这手抄是向黄教习买的吗?”
教谕干笑两声道:“老朽月俸不足二两……”
朱庭隆赶忙打断道:“学生了解了。”然后与秦教习一同离去。
教谕大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了。”
……
回到锦绣阁的傅泓雨姑娘今日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婢女伺候着梳洗完毕,便展开了昨夜朱庭隆留给她的纸条,再次品读那首诗。
“果然是好诗,果然是大才。”傅泓雨赞叹道。
她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那首青玉案不是写给我的。”
身旁的婢女蓼蓝道:“小姐,可莫要贪心,如果让隔壁花弄影知道了,一定嫉妒死了。”
傅泓雨嘴角微翘道:“花弄影在诗文方面是强于我的,但缺少了一份机缘。”
就在这时听到窗户上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婢女蓼蓝前去开窗查看。
“小姐,有消息。”她递了一个纸条给傅泓雨。
傅泓雨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字“缓”,她松了一口气。
蓼蓝递过一杯茶,傅泓雨接过缓缓的品了一口说:“还是喜欢喝这松白。”
蓼蓝道:“这茶是那人通过江陵城转运过来的。”
傅泓雨轻叹一声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小姐,可是想那人了?”蓼蓝笑着问。
傅泓雨掐了她一把说:“就你话多。”
傅泓雨此刻心里的那人却不是数千里之外的那人,而是写那首诗的人。
……
朱庭隆跟着秦教习来到了补才班,秦教习说:“你且在这里等一会,这补才班每日下午会去后面竹林里论道,也是为了增加学子的思辨能力。”
朱庭隆笑着道:“劳烦教习了。”
秦教习点头转身离去。朱庭隆在这屋子里闲逛,他发现每张书桌上都放着笔墨纸砚和书籍,上面写着每个学子的名字。
他来回看着这些学子的名字,找到了朱堂达的名字,又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赵大有。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了补才班的讲学房,那人先是一惊随后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朱庭隆拱拱手道:“我是新来的,刚秦教习带我过来的。”
那人还礼道:“徐坪字长卿。”
“朱庭隆字清岳。”
“你就是朱清岳?”那人惊讶道。
朱庭隆笑道:“长卿兄认得我?”
那徐坪小声道:“我知道你把赵大有压了一头。”
忽闻外面有人道:“朱堂达,你这个手下败将!”
朱庭隆闻言走出讲课房,只见昨日见过的赵大有带着几个人围着朱堂达。
朱堂达道:“赵大有,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发生什么事了?”朱庭隆拍了拍朱堂达的肩膀道。
朱堂达说:“刚才竹林论道,今天论的主题是天与地孰大?”
朱庭隆笑道:“这也需要辩论?”
赵大有看了看朱庭隆,翻了翻白眼道:“怎么是你?”
朱庭隆也翻了翻白眼道:“怎么不能是我?”
“那你说说天大还是地大?”赵大有抱起胳膊,一副欠拍样。他的几个交好的朋友都站到了他的身后。
朱庭隆却说:“你说天大我就说地大,你说地大我就说天大。”
赵大有瞪着眼睛指着朱庭隆说:“你故意找茬是吧?”
朱庭隆道:“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家的人,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