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府衙门出来,邱扒皮就不断地问候着赵太守的母亲。
当听赵大有说,谢家已经准备和江南纺织联手的时候,邱扒皮脸色变的苍白。
如果真如赵大有所说,那很快邱记将会被这两家联手吃掉。
邱扒皮气急败坏的发誓要让姓朱的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已经绑架过他一回了,这脸也就彻底撕破了。
当他回头看到船舱里那一坛坛黄梅烧时,心里的气就更如浇了油的火一般。
……
朱庭隆今日举行了一场小小的阅兵式,他检验了元信训练的护卫队。
整体来说护卫队精神抖擞,行动整齐划一,而且还都有了一定的武功基础。
朱衙内对元信的训练很是满意。
由于最近没有见到邱扒皮的动作,他反倒心慌起来。
他评估了一下现在几家公司的安保风险。
屠苏酒业和张小白位于闹市区,不会有太大风险。
新昌制盐远在海边,而且那些盐民本来就是当过土匪的,一般人不敢惹。
只有这江南纺织和珍妮纺纱是位于人员比较杂的袍坊,安保风险最大。
于是朱庭隆就安排护卫队从今晚开始三班倒的轮流巡逻两个公司。
同时,由于是纺织公司,消防风险也是远远大于其他的公司的,朱庭隆当天就安排人购置了若干大水缸装满了水,分散摆放在了生产车间当中。
做完这些,朱庭隆才安心的回家睡觉去了。
……
“舅?这能行吗?会不会被抓住?”一个身穿夜行衣身背三根木棒的人对一个大号黑衣人道。
大号黑衣人没理会他对后面的几个人道:“快跟上!”
几人摸摸索索的摸到了一处房屋,见里面灯火通明,便围在了一起商议。
“老爷,他们这是三班倒,一直有人,我打听着他们那个纺纱公司到后半夜就没人了。”
“不早说!快带路!”
一行人在黑夜的掩映之下,终于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舅,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犯法的啊!”
那大号的黑衣人怒道:“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跟我说这个?”
说罢,拿出火折子引燃了手中的火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照做。
大号黑衣人恨恨道:“姓朱的,别怪我,谁让你绝我后路!”
几根火把被扔到了顶棚之上,迅速引燃了顶棚。
火借风势,风壮火情,很快顶棚上的火就变得一丈多高,摇摆着它魔鬼般的身姿。
支撑着顶棚的檩杆发出噼啪的断裂声音,顶棚坍塌掉落下去。
大号黑衣人发出桀桀的怪笑,对身后的几人道:“撤!”
于是他们向着巷子口奔去,待到了巷子口,突然一声锣响将几个人震得耳膜发疼。
接着眼前一亮,几个火把被点燃了,一群手持棍棒的壮汉显现了出来。
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面色黝黑,声如洪钟的喊道:“抓住这帮纵火贼!”
几个黑衣人一听暗叫一声不好,转头便往巷子的另一端逃去。
那一直胆小叫舅舅的黑衣人在混乱中被撞倒在地,被那群壮汉一把按住捆了起来。
其他的黑衣人跑到巷子的另一端的时候又遭遇了相同的情况,另一群壮汉堵住了去路。
两群壮汉慢慢的向中间靠拢,黑衣人们只能慢慢聚拢在巷子的最中间。
“清岳,清岳,快起来,走水啦!”一个声音急匆匆的把朱庭隆从睡梦中唤醒。
朱庭隆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看了看问:“哪里走水了?”
来的人是丁丙乙,他嘿嘿一笑说:“陷阱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