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实面色铁青,功守道:“抱歉,在下不胜酒力,不能与周老板作陪了!”
说罢,将酒杯放下,转身而去。
“孟掌柜的慢走啊!”
周大海也不在意,只将眼光转向苏问。
苏问神色不变,举杯将酒饮尽,再说道:“在下也不打扰马堂主与周老板把酒言欢了,告辞!”
听此,一旁的胡三即刻表现起来:“小子,你这是不给马堂主和周老板面子嘛?”
“不敢!”
苏问摇了摇头,拱手说道:“只是孟掌柜乃在下东主,如今苏问虽已转至周老板门下,但这般抛旧迎新也是不义,叫人不耻,还请马堂主与周老板见谅。”
“话说得好听,实际还不是……”
“好了!”
周大海压下胡三话语,笑眯眯的向苏问说道:“苏先生,果真是性情中人,在下佩服,今日就不强留先生了,明日到戏班,我再为先生摆一桌酒席庆贺。”
苏问一拱手:“周老板客气,苏问告辞了!”
“慢走!”
“……”
周大海拿着酒杯,目送苏问离开,随后才转回目光,笑眯眯的向一旁的马成山说道:“马爷,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风骨,难怪写得出那些个义气英雄!”
“嗯!”
马成山应付的点了点头,对此毫不关心。
这也确实不值得他关心。
只有那胡三不甘:“周老板,你有所不知,这小子滑头的很,现在他这般轻松的应下,怕不是有什么古怪门道在里边。”
“哼!”
周大海不屑冷笑:“文书都签了,白纸黑字,有凭有据,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情,再说了,我开出的条件也不差,他要是个聪明人,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老板说的是。”
胡三谄媚道:“我就是怕这臭小子跑了。”
“那就让你手下的几个小子给我盯住他,但注意分寸,可别伤了惊了,我还得靠他赚银子呢。”
“老板放心,我晓得的!”
……
苏问走下二楼,回到后台,发现后台空无一人,只有孟实孤身负手,久久不语。
苏问走上前去,同他站了一会儿,随后才出声安慰道:“掌柜的,有些事情,当忍则忍!”
“我明白!”
孟实回过身来,面上已无怒色,只有一片苦笑:“我惹不起,还躲得起,只是亏了你,那周大海是出了名的扒皮鬼,骨头都要榨出二两油的货,你到他戏班之后,能藏且藏,能收且收,且不可托盘而出,明白吗?”
苏问点了点头,说道:“掌柜放心,苏问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孟实一笑,掏出之前收下的银子,交到苏问的手中:“这银子你收下,我应了莫老,要照看于你,如今却失了信,着实有愧。”
说罢,也不管苏问如何反应,便将银子压到他手中,随即转身而去,用戏腔叫唱起来:“当忍则忍,当忍则忍啊,哈哈哈哈哈……!”
苏问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孟实的背影,面上仍是无喜无悲,平静如此:“掌柜慢走,苏问告辞!”
说罢,也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