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是怎么回事儿?”李驿史小心的问道。
“其实还有有人听到心里去的,那位参与会审的锦衣卫千户,亲自查明了我的身份,认定我确实是锦衣卫百户后,便把我提到了厩的诏狱,然后给我改名换姓,把我放出来”如此隐秘之事,何常却毫不掩饰的说出来,并不怕惹出麻烦锦衣卫的身份,让他的胆子十分肥壮。
“那现在员外是?”李驿史惊叹道。
“现在没有什么何员外了。”何常板着面孔、一字一顿道:“我姓常,锦衣卫镇抚司小旗常在是也”
“不是百户么”李驿史小声道。
“嘿”何常,现在叫常在,常小旗尴尬的瞪他一眼道:“这是活命的代价,用三级官阶换来的”说着又强调道:“镇抚司的小旗,地方致府也得尊着恭着”
“那倒是。”李驿史满是羡慕的赞道:“谁敢惹锦衣卫啊。”
“当然。”常在志得满意的哼一声道:“这次兄弟自告奋勇,跟我们千户大人,护送钦差一行,想不到这么就回富阳了。”
“可是富阳已经面目全非了。”李驿史叹一声,颇有残花败柳之意。
“对了,你们怎么沦落到驿史的份儿上了?”常在大量着起码老了十岁的李驿史道:“早先看见你老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敢认了。”
“唉”李驿史自然是李晟,只见他未曾开口泪先流,黯然神伤道:“姓王的爷俩,知道当初是我给你支得招”
自然不会饶过我,姓魏的又嫌我不和他一心,也乐于帮着他爷俩整治我”说到伤心处,李驿史哭得涕泪横流道:“县里那帮王八蛋,也是群落井下石的畜生,轮番我的秋风,到后来,连接上的流氓混混,都感到我家里敲诈,那王贤父子官儿越做越大,就越多人通过踩我来讨好他们,如今我家里值钱的东西,早被洗劫一空,你嫂子都不敢上街,一上街准被人占便宜,呜呜,我早就不想活了我
唉,咱真是难兄难弟啊,常小旗也被勾起伤心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出事儿之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胡不留那帮畜生搬走了,几房妻妾也纷纷改嫁,我找到我儿的时候,他正在跟着叫花子要饭,呜呜,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呜呜
两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常小旗才抹掉泪道。好在苍天有眼,非但叫兄弟我活下来了,还让我成了锦衣卫,说着重重一拍沿道,这次我回来,就是找姓魏的,姓王的,姓胡的报仇的
天可怜见啊李驿丞史出望外道,兄弟你打算怎么办,我全力配合
这不找你合计么,常小旗道,你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能至他们于死地我也没办法,李驿史挠头道,这帮人最近凶得很,把衙门里经营的铁板一块,把县里大户收拾的服服帖帖,老百姓是感恩戴德难道他们就懈可击?常小旗瞪起牛眼道当然不是,大户都恨死他们了,只是摄于他们的yin威,不敢乱来罢了,李晟恨声道,只要能抓住要害,不愁搞不死他们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常小旗一头雾水道,一会儿说没办法,一会儿又说不愁。
现在我是没办法,但只要能拿到富阳县户房的账目,我就有办法了,李晟冷声道,县里从今chun开始,又是凭民房,又是开梯田,又是买粮食,又是收生丝,各项开支浩繁,兄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什么?隔行如隔山,常小旗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意味着有大把捞钱的机会,李晟羡慕嫉妒恨道,不如凭民房,按惯例,经办的差异要抽半成,户房要抽半成,还有一成由知县掌握,顿一下道,就算他们下手干净,不再从中克扣,这也是两成的款子去向不明,至于开梯田,买粮食,收生丝,里面的花头只多不少,这些钱说起来叫陋规常例,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