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安知鱼胆小到装死的程度,可是这个老态龙钟的修士一上战场,就立即替郭慧君分担了很大的压力,真不知道吃了什么失效的春药,每一击都有着筑基水准。
现在轮到北河真君郁闷,以他半步元婴的实力,打杀这几个蝼蚁本来不过是一根手指的事情而已,可问题在于他现在只剩下了一段骨手而已,即使成功夺舍,依旧是连半成实力都没剩下,可他心理上自己还是那个横行霸道的北河真君,往往出手了以后才想到自己体内根本没有金丹。
该死!该死!该死!你们这些该死的蝼蚁!
北河真君最郁闷的是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连一枚小小的符种都夺不到手,更气的是这个小修士居然莫名奇妙地突破了炼气后期!
炼气后期算什么,可是北河真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随云一次又一次突破了瓶颈,然后那枚不知名的符种在他体内变得越发稳若泰山了!
这太可气了!
他并不清楚柳随云体内这枚符种正是五岳灵符,所谓“五岳灵符”,顾名思议,那是具备压种性力量的灵符,只要植入这五岳灵符,立时就有三山五岳之力。
现在柳随云虽然不能灵活地运用这枚五岳灵符,可是这种五岳灵符怎么也是许家三代人百年光阴培植出来的,从一开始就抗拒着北河真君,只是这百年来这枚五岳灵符都处于半饥不饱的境地,正常情况下绝难敌北河真君的夺符之力。
正是因为半饥不饱的境地,五岳灵符自然而发地作出了反应,海量吞噬着柳随云体内的一切积累,竟是隐隐生出了三山五岳之力,与北河真君的夺符之力形成了对峙。
原本五岳灵符也不能坚持多久,毕竟北河真君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偏偏北河真君受了郭慧君与夏精绝联手袭扰,被迫一心两用,倒是给这五岳灵符以成长的空间,现在竟是形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北河真君看起来张狂至极,可是他都用了八成力量注入这夺符之力之中,仿佛拔河一般偏偏地想把这枚五岳灵符从柳随云抽出,而五岳灵符仗着有柳随云源源不断的气血精华接济,竟是与北河真君形成了顶牛的局面。
北河真君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彻底骑虎难下,也不知道这枚符种哪来的力气,不但没把符种夺到手中,反而整个人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向前走的冲动。
“你们这些蝼蚁,我是北河真君,我是打不败的!”北河真君真怒了:“你们都是一群蝼蚁,而本真君是天命之子,哎啦,又咬到舌头了!本真君真怒了!”
这一回北河真君真动了怒意,只见他手中那段枯黄苍白的骨手一扬,安知鱼整个人就往后飞了几十步,嘴里还大叫道:“不好……你们给我修墓的话,千万要写上天虹派备选金丹后备弟子安知鱼,一定要写上金丹后备安知鱼!”
他对于自己曾经是备选金丹后备弟子这件事,那简直是念念不忘,而现在柳随云也觉得杀机重重。
风残狼的尸体不知被他用天泪星坠剑捅了多少剑,纵然这是一位将近三百岁的筑基修士,也被他用极元煌雷锻神录炼化得只剩下一点渣子了,可是五岳灵符需要的灵力却是越来越惊人!
炼气第十层!
他居然奇迹突破了炼气第十层,在这么短的时间,从炼气第七层坐火箭一路突破了炼气第十层,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只是柳随云自己却没有半点庆幸的感觉。
他清醒得感觉到一点,自己体内积攒下来的气血精华,即使能突破炼气第十一层,也远远不够他突破炼气大成境界。
这该怎么办?
柳随云刚刚想到这一点,北河真君却比他更着急:“我操,手指都扭了!我北河真君绝对不相信,我是气运之子,我要一统苍穹界,我要很多胸毛,该死的女人……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夺不到符种,所以去死吧!”
他说的是郭慧君,算起来郭慧君可以说是整个队伍的核心,天生神力配上一副灵铠,加上要兼顾柳随云,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面对郭慧君雷霆万钧的银剑与盾击。
只是北河真君才刚刚举起这只枯黄骨手,一个声音已经在他的口中传出来:“你不许伤害她!不许伤害他!”
郭慧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是许照日的声音!
但是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重重的一剑又砍了过去,而北河真君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你这堆烂肉在搅乱,难怪我又扭到脚,该死!这个世界应当围着我北傲天转才对,女人,去死吧!”
虽然看起来象随手一击,可是这一骨手一架,硬是把郭慧君逼退了五六步,他暂时放弃从柳随云夺取五岳灵符的努力,而是更多的力量用在解决郭慧君身上:“烂肉,你不过是一堆烂肉而已!”
“不许伤害她!”
北河真君根本没把许照日的警报当作一回事,他扫了一眼郭慧君:“女人,成为本真君征服世界的垫脚石,该死……你要干什么,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是要同归于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