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怕他那柄古剑。”道格拉斯似笑非笑欠身,恰到好处显露对主子的敬意,言语玩味。
杨晨笑了。
道格拉斯回答的十分巧妙。
谦虚不张扬,又没丢掉骨子里的强者傲气。
魏子文目不转睛盯着杨晨护臂,问:“杨子,这啥玩意了?”
“打怪掉的宝贝。”杨晨笑呵呵回答,除了略知内情的吴杰,魏子文、王晓飞、田力都以为杨晨开玩笑胡侃。
旁观者不识唐战手中赤霄,自然看不出杨晨这双护臂的邪门之处,只是惊讶于护臂与杨晨手臂浑然一体。
这般严丝合缝,怎么套上去?如何摘下来?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短暂却震撼人心的对决落幕,斯诺克厅一片狼藉,工作人员见杨晨等人要离开,急的搓手挠头,肇事者走了,这么大的损失谁赔?
凭子富贵的丁老板神出鬼没,经常不在,负责看店的经理再三犹豫后硬着头皮追上杨晨,战战兢兢道:“您看,我,我们这儿都这样了”
魏子文瞪眼要骂。
今晚又不是他们一方挑事儿。
杨晨以眼神制止处于爆发边缘的魏子文,笑着对提心吊胆的经理道:“把损失情况评估一下,该赔多少钱,列张单子,明天送到北池子大街十八号。”
中年经理忙不迭点头,瞅着五人走远,心里挺不踏实,不确定明天是否能得到赔偿,但没胆量继续纠缠。
已无热闹可看,台球厅乱七八糟没法玩,男男女女意兴阑珊,陆续散去,周伟失魂落魄杵着。
魏子文下楼时回眸冷冷瞥他,他很害怕。
“伟少”光头壮汉轻唤一声,提醒周伟该离开了。
“伟少,不好了,你爸不是周区长,割腕自杀,死在了办公室里。”一人跑上楼惊慌失措嚷嚷。
陈飞。
周伟父亲的司机。
“老板”出事,陈飞第一时间通知周家人,偏偏远在三亚过冬的周伟母亲不接电话,周伟手机关机,便着急忙慌找到台球厅。
“我爸自杀?”周伟诧异问,显然不信陈飞的话。
陈飞重重点头,惶恐多过悲伤,老板为何狠下心自杀,他略知一二,有关部门一查到底的话,他铁定受牵连。
旁边的派出所所长刘恒以及自诩丰台区黑老大的光头壮汉,都懵了,这些年的投入打水漂无所谓,怕的是跟着倒霉。
两人顾不上周伟,带着自己的人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