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土匪睡得正熟,突然被炸雷一般的喊杀声惊醒,直吓得魂飞魄散。他也顾不得分辨对方是官兵还是衙役,有多少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这也是朱由检要的效果。他深知民团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现在的战斗力还很差。若与土匪正面作战,不但要付出重大伤亡,搞不好还不是那些悍匪的对手。
而在深夜发起冲击,那可就不一样了。匪徒们此刻大多在睡觉,就算没睡觉,精神上也十分松懈。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肯定会惊慌失措,无法正常地发挥战斗力。
这名土匪也是如此。其实他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不然土匪头子也不会让他来值夜。可此时他心胆俱裂,哪还敢恋战,转身就想往村内跑。
解勇却不让他跑远,一个箭步就跳到土匪身后,抡刀便剁。这几天蕊儿一直在带民团,她虽然不懂打仗,武艺却很高强,是近身格斗的好手。她随便教给团勇们几招,团勇们就受益匪浅。
解勇即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一刀劈得凌厉无比,正中匪徒的后脑。这名匪徒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当即仆倒在地。
解勇当即上前一步,一脚将土匪踏在脚下,又补一刀,将对方的脑袋砍了下来。
众团勇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此时见头领大开杀戒,也都彻底放开了,各举刀枪一涌而上。
在琢玉村中作威作福了半个多月的土匪们,这下子可大难临头了。他们有的尚在熟睡之中,便被冰冷的钢刀架上了脖子,乖乖地束手就擒;有的反应倒还不慢,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光着屁股抄起家伙,想冲出去和团勇拼命。
可团勇们根本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他们七八个人一组,先用三四杆长枪对准门口一通乱刺。有些只顾往外冲的土匪,当即就被刺成了糖葫芦。
而那些身手矫健的土匪,好不容易架开长枪,勉强冲出房门,却不料房门两侧都有埋伏的团勇。此刻一人一刀,土匪立即毙命。
这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以土匪全部被歼、团勇无一伤亡而宣告结束。朱由检这才率领预备队进了村,首先挨家挨户地搜查,看看还有没有藏着的土匪。
一搜之下,果然把这群土匪的头子“马王爷”给搜了出来。此刻他被团勇五花大绑,早没了平时的神气。他还以为是被官兵剿灭,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朱由检磕头道:“军爷饶命,饶命啊!”
“饶命?”朱由检冷笑一声道,“你杀害那些手无寸铁的乡亲时,可曾想到要饶他们的命?来呀,将所有生擒的土匪全都押过来,让村民指认。凡是杀过人或是污辱过妇女的,一律先阉掉再说!”
而此时,那些被土匪污辱过的妇女们也被解救了出来。她们此时终于敢发泄对土匪的满腔仇恨了,个个指着土匪破口大骂,有的甚至冲上去撕咬,将土匪们咬得鲜血淋漓。
经过指认,这些土匪以“马王爷”为首,有一半杀过人;至于污辱妇女,更是人人有份。
此时“马王爷”已经面如死灰,一个劲地告饶道:“军爷,我本来也是穷苦老百姓,只因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万般无奈才落草为寇…”
“住口!”朱由检勃然大怒道,“谁不是老百姓?你穷就可以抢别人,就可以杀人、污辱妇女么?来呀,行刑!”
团勇们也恨透了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牲,当即举起雪亮的钢刀,对准他们祸害妇女的家伙就下了手。这些土匪此刻都光着身子,也省得扒裤子了,真如同切胡萝卜一般,顷刻之间,二十多根丑陋的棍子就与身体分了家。
“啊!”
“嗷!”
“呜!”
众土匪一片鬼哭狼嚎之际,朱由检不耐烦地道,“叫唤得太难听了!算了,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全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