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正好牙疼,你帮我揍下来,我还省得拔了!”石彪满不在乎地笑道。
那家伙勃然大怒,挥拳就冲石彪面门砸来。
众人见那家伙真的出手伤人,皆是一片惊呼。石彪却微微一笑,见对方快要打到自己的鼻尖,突然将手一抬,牢牢地攥住了那家伙的拳头,手上使出十分的力气。
“呜哇哇!”那家伙突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原来五根手指已被石彪生生地捏碎!俗话说十指连心,如此深入骨髓的疼痛,这种只知道欺负人、从来没被人欺负过的家伙,又哪能承受得了!
“我叫你扰乱秩序,我叫你插队,我叫你打人!”石彪抬腿一脚就将那家伙踢倒在地,跟上去便是乱踩一通。
而混在人群中的几名戚家军,也得到朱由检的授意,冲上来边踢边喊道:“打!打死这个地痞!”
人往往有从众心理。老百姓们本来也恨这家伙,但要说与他单打独斗,那是谁也不敢。可此时这家伙已经被打倒在地,老百姓那火山般的怒火登时被激发了出来,众人便一拥而上,将这家伙围在圈内一通暴揍。
要说这家伙也够可怜,只是得了榆林商帮一串铜钱的好处,想来给黄海商帮捣捣乱,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活活打死!
见闹出了人命,刚才痛打落水狗的那些老百姓也都傻了眼,纷纷向后退却。
石彪却若无其事地道:“这人又是插队又是撒野,结果自己得急病死了。众位父老,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众人急欲撇清自己,忙纷纷附和。
“这大热天的,一会儿就招苍蝇了。”石彪故意皱眉道,“这样吧,来几个人帮我抬着他去衙门找仵作。仵作验完尸后,该烧烧该埋埋,却不要耽误了人家店铺做生意。”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犹疑,心想把人都揍成这德性了,仵作能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有人主动揽责,自是无人阻拦;同时也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谁再问起,便来个“一问三不知”。
石彪当然不是真的去找仵作。他和几名戚家军将死尸抬到僻静之处,对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朱由检道:“殿下,您看怎么处理?”
“毁尸灭迹!”朱由检冷冷地道。
石彪等人马上往尸体身上泼了些菜油,又打着火折子往上一扔。烈焰登时腾空而起,顷刻之间便将尸体烧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一名戚家军又往上跺了两脚,将那骨头架子也踹成了一堆粉末。
“喊两条狗过来,把这堆东西吃了!”朱由检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这玩意含钙高,吃一顿顶五顿!”
“殿下,狗可不吃这东西!”石彪哑然失笑道。
“笨啊!你不会往里掺一泡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