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而有力,尺脉按之不绝,哈哈,显然是身怀有喜的症状啊!
李中易哈哈大笑数声,有些得意的说:“小娘子,在下不才,已经下种成功矣!”
费媚娘早就听惯了李中易的怪话,当即明白了,下种成功就意味着,她真的怀上了李中易的种!
想当初,费媚娘跟了孟昶不少的时日,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如今,她跟了李中易,其实偷欢的时间并不多,却真的怀上了。
“真的么?”费媚娘喜极而泣,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怀孕了,却在李中易的辛勤灌溉之下,荒田变成了良田,终于开花要结果了。
“来人……”李中易是当过父亲的人,又是当世名医,自然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当即叫来颦儿,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屋子必须通风,饭后歇息一刻钟后,再去散步……”李中易一路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费媚娘既他有些罗嗦,心里又是甜滋滋的,觉得很舒服。
颦儿倒没觉得李中易罗嗦,相反,她觉得李中易本就应该对费媚娘更疼着点。
由于是刚刚怀孕,胎气不稳,很容易流产。李中易暗暗有些后怕,如果因为动作太过粗野,导致费媚娘流产,那就太糟糕了。
李中易交待过了颦儿之后,因为今天还有大事待办,就草草的吃过早餐,缓步踱到三堂的公事厅内,开始办公。
刺史离开了州衙半个多月,州中待处理的公文,已经积压很多。
李中易走进公事厅的时候,左子光已经早早的来了,正埋头批阅公文。
左子光听见脚步声,连头也没抬,就说:“已经处理好的节略,都摆在您的书案上。”
李中易坐到自己的交椅之上,根据左子光的节略,快速批示公文。
区区一刻钟的工夫,李中易将一大堆处理过的公文,摆到左子光的桌面上,然后,他背着手,踱出门去。
左子光很有些奇怪,信手拿起一份公文,打开一看,却见李中易的批示异常特殊:已阅!
接连翻了十几份公文,李中易批的除了已阅之外,就是一个字:阅!
左子光心中暗想,针对废话连篇的公文,可不就是一个阅字,足以打发了事么?
官方的公文,往往是一大段废话之后,居然连一件需要刺史处理的正经事都没有。
左子光心想,在整个大周朝,像李中易这样怠慢公务的刺史,恐怕就只他一人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谢金龙哭丧着脸来找李中易。刚一见面,他就抱怨说:“李帅,党项人一进驻大营,就四处惹事生非,末将的属下竟然被驱赶出了营地。”
李中易故意皱紧眉头,问谢金龙:“他们进驻大营,是奉了我的手令,难道说安排是我安排错了?”
谢金龙听出不对,赶忙解释说:“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是说,党项人进驻大营之后,官军的军心颇有些不稳,大家都害怕遭到他们的偷袭。”
李中易听明白谢金龙的话外音,不由暗暗冷笑,这个谢金龙以前和党项人狗头部落的勾结甚深,此次在整顿蛮务的时候,很多党项人都指控谢金龙吃里扒外。
安排收编的骑兵部队,和谢金龙的手下混住在一起,李中易原本就是想打草惊蛇。
如今,既然谢金龙主动送上门来,李中易老实不客气的断然下令,“来人,请谢都指挥使厢房等候。”
李云潇听了吩咐之后,二话不说,没等谢金龙反应过来,就已经领着牙兵们将他按倒在地上,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李观察,末将犯了何罪?”谢金龙自以为和党项人勾结的很隐密,居然还敢反过来质问李中易。
李中易冷冷的一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封谢金龙的亲笔信,收信人是狗头部落的族长,仁多横山。
谢金龙一看见李中易捏在手心的那封信,脸色不由大变,他自己的字迹,就算是烧成了灰,也是认得滴。
“我是灵州官军都指挥使,你就算是的观察使,也无权随意处置我。”谢金龙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李中易微微一笑,也不吱声,只是把柴荣给他的密诏递到了谢金龙的眼前。
“谢都指挥使,我这个观察处置使,也许无权私下里的处置你。不过,身为朝廷的西北面行营都虞候,本帅有资格处置你么?”李中易冷冷的一笑,既然谢金龙已经变成阶下囚,他也不介意亮出王牌。
谢金龙后悔莫及,早知道李中易有了准备,他又何苦自投罗网呢?
灵州固有的官军实力就算是再差,谢金龙的手下也掌握着几千人呢,至少还有一战的实力。
按照周制,朔方观察处置使,只负责政务。可是,西北面行营都虞候的身份,异常之高,对于手下所属的武将,除了不能当场格杀之外,拥有临机的处置之权。
“拖下去,打入囚车,准备械送开封!”李中易话音未落,谢金龙已经被李云潇领着牙兵,推搡着拖出了公事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