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最大恐惧无外乎是面对死亡,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你是身份显赫还是所谓的低下平庸,每个人都不会逃离这种恐惧。
几经生死、有着多年不寻常的经历,让林非早已经把生死看得很透。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当然指的是他自己。他很清楚这一亘古不变的铁律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就像当年那赫赫有名、叱咤风云统一六国的秦皇,处处苦寻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最终落得途中劳顿客死异乡,千古一帝最后竟与臭鱼为伍。
现在的林非虽然不知恐惧但是却充满着深深的焦虑,这个焦虑就是马玥。当她接到老马的电话时,开始煞是着急。后来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倘若那些人要动手杀掉马玥,即便自己第一时间飞到现场也只能会见到美人的香消玉殒。此刻令林非心中微微踏实的当然还有,就是自己偷偷留在马玥裙子上的微型袖珍感应器仍然向自己传递着女人充满活力的信息。
现在的林非如同一个魅影飘在走廊中,走廊的尽头一扇特制的防撬门紧紧地关闭着,但是林非依然可以嗅到在极为细微的缝隙中传出的福尔马林和鲜血的味道。尤其是鲜血的味道,林非太熟悉了。
轻轻地用金属丝探进锁孔中,晃动几下,只听见门锁里发出极轻地齿轮声响。林非一般扶手把门拉开。
一柄带着寒光的尖刀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迅速地刺向林非的胸口,林非微笑着伸出手微微用力抓住持刀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向前一伸准确地掐住对方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对方没来得及叫一声便一命呜呼倒在地上。
林非迈过地上的尸体刚走进门,又是一柄长刀带着风刺向他,林非剑眉倒竖没有躲闪,只是将身子向下一矬,伸直左臂手掌直接掏进来人的心口处。长刀和人同时倒下,也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惨叫声。
林非甩甩手上的鲜血,看着这间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顶子上亮着几盏发着紫光的消毒灯,挨着墙壁是一圈玻璃池子,福尔马林液里面浸泡着很多具尸体和器脏。中间摆放着两张铺着雪白布单的手术台,手术台旁的一个铁皮垃圾桶里残留着未干的鲜血。现在除了地上的两具新加入的尸体没有任何人。
林非在房间内寻找着,忽然嗅到一阵熟悉的女人香,里侧墙壁上隐隐有一道很窄的门,几乎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林非坏笑一下,喝道:“败类人渣,别藏着了!快滚出来!”
门轻轻地被打开了,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Kiton西装,乌黑的头发整齐地背在头顶,一副雷朋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阴郁的双眼,薄薄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正冷冷地盯着林非。
林非叫了一声:“梁红光对吗?”
“你到底是谁?”梁红光阴森森的问道。
“这个重要吗?”林非玩味的一笑,顺手掏出一支烟点着。
梁红光用手一捂鼻口,紧皱双眉。身后又走出一个比他高一些的男人,四十出头岁,也是这样一身打扮,只是不戴眼镜,此人正是梁红明。梁红明手中的一支装有阻性消声器的M9手枪对准林非的头,怒斥道:“把烟丢掉,我大哥最讨厌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