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在躲,但还是被“噗嗤”一声,射入肩膀。
下一个瞬间,他感觉到,身体极其异样,竟然失重了?
他保持前冲的势头,身体浮空,飘了起来……准确讲,此时他的身体,赫然膨胀成巨大气球!
整个胸腔、脖子、腹腔,都好像打满了气,膨胀到可怕!
他茫然不知所措。
不是说好了,白拿铁只是个中尉?
可这一枪,算他妈怎么回事?
这一枪,又为什么有浮空特效?
要死在白拿铁手里了么?
凭什么啊?
……
听见枪响,附近巡逻的镇守官们,已然用最快速度冲来!
推开门,冲进仓库,赫然看到被打碎的门,还有飘着顶到天花板,仿佛一颗气球的敌人。
白拿铁很开心!
“快,上藤蔓,绑起来!”
他话音落下,便见吕小二,猛然挥手,要抓断自己喉咙,要自杀了断……
然而,吕小二被充成气球,行动终究慢了。
张大白眼疾手快,一记飞针,射到吕小二身上。
这是一针麻醉剂,废土特产,强效麻醉剂。
……
不多时候,吕小二体内的气都排出,恢复正常体型。
被张大白等人五花大绑,用藤甲厂最结实的老藤,藤甲厂祖传的绑人手法,结结实实五花大绑。
刚刚一发浮空弹,让吕小二受了内伤,不知道是内脏被压裂了,还是怎么滴。再加一发麻醉针,反正此时这敌人,七窍流血,双眼紧闭。
……
事实上,吕小二已经恢复了意识。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
还能感觉到,身体受了很重的伤,有麻醉,还有内伤!
刚刚白拿铁那一枪,不知道有啥门道,挤裂了他的一个肺,挤扁了他的心脏。
但是,没有所谓,他这个职业,心脏很强,很结实!
刚刚那一针麻醉,药剂量很恐怖,怕是能放倒一头牛。
但是,没有所谓,他这个职业,对激素操控很强,能抗住!
他还有最后拼死一击的体力!
等白拿铁靠近,再拼死出手!
便在此时,他听到白拿铁的声音。
“再给他来几针麻醉!
“这可是穷凶极恶的狂徒,都摸到我宿舍来了!
“他的实力,很不一般!
“还是从未见过的职业,麻醉少了怕出事。”
吕小二很想吐血!
但他这个职业,对身体激素的操控,很强!
再来个三针两针麻醉,根本不成问题。
便在此时,他又听见白拿铁的声音。
“那一包,别稀罕,都给我攮进去。”
一包?
吕小二很想偷偷睁眼看看,一包是多少?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屁股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妈的!
这怕不是有十几针!
吕小二再也扛不住了,沉沉睡去。
这么多麻醉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
白拿铁很开心。
“我们立大功了,这是一大笔军工积分。
“赶快送去镇守营!”
但既然白队下令了,他毫不含糊,立刻掏出麻醉针,一针一针攮下去。
……
镇守营。
老营长、副营长、董石等人,都焦急等待在急救室外面。
老营长表情纠结,好像便秘。
“白少啊,你能活捉一个敌人,肯定是大好事。
“可你这……这麻醉针,也太狠了。
“万一救不回来了,那我们……唉……”
不多时候,头发花白的医院院长,从急救室里走出来。
老头儿满脑袋虚汗。
“幸亏啊,用的是我们镇守官制式麻药,有现成解药,救回来了。”
老营长,副营长、白拿铁还有董石等人,一群人都露出笑容。
救回来了!
活口救回来了!
一群人,立刻进入病房。
却见吕小二,身上绑着铸铁镣铐,手脚都被固定在床上。
嘴里还塞了一块臭抹布,防止他咬舌自尽。
他的面庞,还很苍白,还透着虚弱。
但是他的眼神,布满血丝,穷凶极恶,还有一丝戏谑!
吕小二已经想好了,死就死吧。
怪只怪这个白拿铁,实在太贱了!
明明是大尉,非要打着中尉的旗号骗人!
真他妈太狗了!
但是,这群废物镇守官,休想从他嘴里撬出半句话!
……
白拿铁皱皱眉头。
“这……他好像很不配合的样子。
“我们能审出关键情报么?”
却听老营长“哈哈”一笑,撸起袖子。
“没事没事,不用他配合我,让老夫来配合他。
“来人,帮他解开镣铐,我亲自和他聊聊。”
老营长要亲自审讯?
他虽然是【青泉武圣】,但是审讯,是另外的活儿吧?
他审讯很厉害?
白拿铁不明所以,“营长,他不知道是何职业,也许还有战斗力……”
却见老营长笑眯眯,拍拍自己的胖肚子。
“有战斗力,那才好玩!”
白拿铁还是感觉奇怪。
“可这也不是审讯的地方吧?没有刑具啊?
“还有窗户,万一敌人跑了?”
老营长摆摆手,不以为意。
“白少,接下来,老夫要施展一些独门技术,不方便你们看。”
白拿铁等人,面色古怪,离开病房。
哐。
房门关闭。
里面立刻传来扑腾的声音!
是敌人反抗了么?
“哈哈哈哈哈!”
是老营长的笑声?
他为啥这么开心?
房间里,继续传来扑腾声。
嘭!嘭!啪!啪!……
白拿铁还是担心。
武者靠的是武技,是对身体的不懈锻炼,是对技艺的登峰造极。看老营长身材,典型老年肥胖,虽然都说他是【青泉武圣】,但不像很能打的样子啊!
“老营长不会吃亏吧?”
旁边的副营长,还有董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青泉武圣】啊,青泉是啥,你不知道。
“武圣,这两个字,总能明白吧?”
白拿铁皱皱眉头,话是这么说,但……
下一刻,房间里声音变了。
“嗷……”
这一嗓子,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这是敌人的声音?
白拿铁看看紧闭的房门,感觉以后,对老营长说话,要客气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