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把秦川他们领进内室,高高的门槛后面是宽敞的卧室。两张红木床中间用民国款的台灯间隔着,上面摆放着一台民国时期的电话。顶部还有u型可滑动布帘,在床的对面是一台民国时期的唱片机。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属那扇朝北的玻璃大窗户,刺竹尖稀稀疏疏地晃动在窗前,虽然被拉上了一半的窗帘,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烟雾缭绕,如同仙境般。
秦川情不自禁地走到窗台边,心里想着:“难怪天字号房间都在二楼北边,原来一楼看不到这样的美景。”
妘雨织面对着宇文拓点头,“宇文爷爷,我们又见面了。”
“我记得你,你叫,叫什么来着……”宇文拓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妘雨织:“我叫妘雨织,上回走的匆忙,还请见谅!”
秦川转身,“宇文老爷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宇文拓:“说说看。”
“我们想见仇家老爷子。”
郭起从窗边走到秦川身边。
宇文拓:“不是不可以,只是仇家老爷子突感觉身体不适,已经离开了,而代替仇家来参加拍卖会的是他大儿子仇秉先,所以现在你要见哪一个?”
秦川果决道:“能帮我们引荐仇秉先生吗?”
宇文拓摸摸鼻子下面两撇小胡子,“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所有人都已经迈出高高的门槛,秦川看着宇文拓的背影突然停住脚步,“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宇文老爷子,不,应该改口叫宇文先生才对,现在去找仇秉先,还不如请教眼前这位有缘人。”
所有人不解地看着秦川,秦川却恳切地看着宇文拓,“宇文先生能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顺便帮我们解疑答惑?”
所有人的目光又开始落在宇文拓的身上,宇文拓摆摆手,“老了,不中用了。”
秦川:“先生一点都不老。”
宇文拓轻轻叹了口气,蹒跚地走到木雕凳子边,坐下来,“就你鬼,既然你们想听故事,老朽就给你们讲讲。”
秦川跨过高高的门槛,坐到宇文拓对面,妘雨织跟宇文灵也坐到木凳上,而郭起靠在墙边的桌子上。宇文拓看着对面的秦川,“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给你满意的答案呢?”
“开始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想到,能住进这天字号房间的人一定不简单。我认识的宇文老爷子是在杭州开古董店的,而且是我的邻居。试问我们那里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跑这里来?更加不可能住在天字号房间里,况且你还认识仇家的人。我就想着仇家知道的事,也许您也知道一二,所以不想舍近求远,就试着问您。”
“后生可畏啊!”宇文拓笑着点点头,然后娓娓道来,“说来惭愧!我们宇文家原也排在西安七大家族里,只因我经营不善,身体又落了残疾,没法子才离开西安,去往别处谋生。当年西安七大家族分别是李家,韩家,左家,俞家,萧家,宇文家,还有仇家。解放后李家,左家,俞家还有仇家都迁到了首都。我们宇文家人丁凋零,只有我一个。”
秦川:“那还有其他三家呢?”
“韩家留在了西安,萧家不知道确切的下落,不过听说在很早以前他们就有意迁到首都,只是没有人刻意去证实罢了。”
秦川:“可是我不明白,就算家道中落,为什么非要离开老家去往别处,这不是更难上加难?”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宇文拓右手离开把玩的杯盏,说道:“我们这七大家族的祖辈都是靠盗墓发家的,离开西安可能是想洗白自己的身份。还有就是像我这样的,混的不好,总觉着没脸见父老乡亲。”
秦川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那你能跟我们说说萧家吗?”
宇文拓再次摸了摸人中两边的小胡子,“萧家可以说世代都居住在西安一带,相传是因为要守住一个秘密才会如此。而改变这一切的是萧家嫡传子萧二仙,他算有些本事。在清朝年间,来到京城创办了一个叫北斗堂的帮派,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又解散了,可能是因为解放后的缘故。”
郭起:“解散了?可是我们最近还听到有关北斗堂的消息。”
秦川:“是这样的,解放之后,北斗堂是转到了地下,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北斗堂解散了。我们这次来首都,就是想找北斗堂的堂主萧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