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一丝希冀。
范毅见他反应,眉头一皱:“你不知道?”
景玉想到之前自己说的五万人,想到之前受到的种种刑罚,不由得浑身一颤,立即说道:“大人,我可没有半点欺瞒,昭勘明明确确的与我们说的是五万大军,我可没有欺骗大人。”
范毅对于景玉的说辞相信了,不仅因为他此时神情不似作伪,而且其他的楚将同样说的是五万,除非之前就串好供词,只是可能性不大,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范毅等人会深信不疑的缘故。
而范毅此来,最主要的也不是为了问这个,而是关于楚军主帅。
“你可知这次楚军的主帅是谁?”
“这……小人并不知晓,上次小人就已经交代过了,援军的事昭勘那个老贼根本没有告诉我们具体情况,只是在临死前,选择性的告诉了我们一些,让我们不至于失去希望。”
景玉一脸为难,狼狈不堪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骄傲。
“那你对项离,项康有多少了解?”
……
楚军离咸城还有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或许是为了防备汉军,专门有一支军队护卫左右。
而此时中军大帐已经率先搭好,帅旗高挂,随风飘荡。
项康高大威猛的身形陷在椅子中,一双虎目半开半合,不怒自威,让大帐中没有人敢直视他。
“屈洺!”
被点到名字的屈洺一个激灵,立刻从末席站了起来:“上将军有何吩咐?”
“你再将你们的经历说一遍!”
“诺!”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屈洺仍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屈辱、羞愧、愤恨……种种情绪在他心头交织,但他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老老实实的再讲了一遍。
如果这次统兵的不是项康,而是其他人,顾忌屈、昭、景三家在楚国的地位,他估计下场会好一些。
但是在项康这里,这一切通通不好使,他只关心对楚国有无益处,而这也是楚皇放心他统帅大军,南征北战的缘故。
在屈洺讲完之后,项康雄浑的声音响彻大帐:“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命令屈洺讲了这么多遍,谁要是重蹈覆辙,那就休怪我冷酷无情。”
大帐内众人浑身一震,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项康一向是言出必行,如果他们再犯同样的错误,估计下场凄惨。
“在一个坑里摔倒一次,那很正常,除了圣人,没有人可以生而知之。第二次摔在同一个坑里,那就是蠢,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手下不需要蠢人,所以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次要么打下咸城,要么就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没有第三个选择。”
项康环视一圈,目光如炬:“此次战争不仅仅是一场战争,还关乎着我楚国的威严与陛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