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稚生刚刚想要开口前,夏乐伸手打开一道传送门。
昂热老帅哥肩膀上扛着橘政宗,或者说赫尔左格一步跨出,来到这名为醒神寺的地方。
“大家都在啊。”
昂热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犬山贺身上。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下巴上性感的白胡子微微翘起,脸上露出开心的神情。
“小贺,好多年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上次。”
但现在犬山贺可没有心思和昂热寒暄。
他们看着昂热肩膀上的橘政宗,表情一个比一个惊讶。
“父亲?”
“大家长?”
“政宗大人?!”
源稚生神情一厉,以拔刀术的姿势半跪于地,目光灼灼的看向昂热校长,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昂热校长,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会在你们手上吗?”
“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我要问个问题。”
昂热这把年纪扛着赫尔左格却也不会觉得吃力,甚至也不觉得在蛇岐八家的总部被蛇岐八家家主围住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夏乐一眼,很有底气的对其他人微笑着说道。
“你们有人去过源氏重工的地下吗?知道这个人在那里做些什么吗?”
“地下?”
源稚生微微皱眉。
“地下是辉夜姬的系统所在,没有大家长同意没人能够进入其中。”
昂热将手里的赫尔左格往源稚生方向轻轻一抛,源稚生连忙将他抱住。
其他人只听昂热说道。
“那么大家都去看看吧,看看这个大家长的真面目。”
听他这么说,蛇岐八家立刻知道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不然昂热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出现在蛇岐八家,甚至先一步拿下了大家长橘政宗。
一行人坐着电梯从第30层来到地下,期间有很多人对外发了消息。
接到消息的蛇岐八家成员纷纷朝这里汇聚过来。
他们的腰间鼓鼓囊囊,身上还带着刀剑,神情一片萧杀,妥妥展露出什么叫做帮派分子。
在地下室前,源稚生抱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赫尔左格,对大门上的显示器说道。
“辉夜姬,把门打开。”
显示器上出现一名年轻少女的形象,这就是蛇岐八家的人工智能辉夜姬。
即使开口的是源家家主源稚生,下一任大家长,辉夜姬依然拒绝道。
“你并不具备开门权限。”
源稚生皱紧眉头,继续说道。
“辉夜姬,我……”
“不必这么麻烦。”
看源稚生婆婆妈妈的样子,夏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将光之能量汇聚在右手之上,在这金属大门前轻轻一划。
刷刷两下,号称即使炸药都无法炸开的合金大门被夏乐轻松撕碎,断成好几片碎了一地。
看着夏乐的攻击力,蛇岐八家众人童孔一缩,心头震撼。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能挡下这样的攻击!
但等地下室大门打开,这些人看清楚里面的模样后,蛇岐八家家主纷纷变色。
“这是什么?”
“对混血种的实验室?”
“为什么源氏重工的地下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在巨大的培养皿中,甚至有龙马家家主认出了自己的后辈。
“这是丽子!她不是被鬼打败后杀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除此之外,众人还发现了一个密室。
这密室里有着澹澹的血腥气,四周残留着血迹,墙上还摆放着不少刑具。
从血迹来看,这些东西上个月都有被使用过。
这种种发现无一不在证明橘政宗并非蛇岐八家心目中的大家长。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是隐藏在幕后,一手操控着蛇岐八家命运的巨大黑手!
这个时候,昂热又将赫尔左格勐鬼众实际领袖的身份,以及一些他交代出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蛇岐八家的家主们全程无语。
半晌后,犬山贺声音干涩的开口道。
“所以这二十年来,我们蛇岐八家一直被橘……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源稚生回头看向上杉绘梨衣,表情又是愤怒又是后怕。
父亲……不,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亲!
赫尔左格培养着绘梨衣竟然是要将她当做滤网,过滤白王的血液?
他故意让绘梨衣的血统处于混血种与鬼的临界点,不上不下,正好为他提供方便?
看着源稚生,昂热继续说道。
“我还发现勐鬼众的龙王名为风间琉璃,但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源稚女。他有一种特殊的手法,能用声音控制你,源稚女和上杉家主。”
昂热真是什么都从赫尔左格嘴里问出来了,包括这种控制手段。
知道很多秘密后,他直接摧毁了赫尔左格的大脑,防止这些秘密被蛇岐八家知道,然后才将这个活死人还给源稚生。
“稚女?你说勐鬼众的龙王就是稚女?!”
源稚生绷不住了,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他就好像一个小丑,被赫尔左格随意摆弄,内心深处还对他崇敬不已!
他、源稚女和上杉绘梨衣本来是三兄妹。
其中源稚生是大哥,源稚女是二哥,绘梨衣是小妹。
但在小的时候,源稚女因为血统浓度过高杀了人,被认为成鬼。
由源稚生亲手用刀捅穿了他的身体,将神情悲伤与绝望的源稚女推入一口深井当中。
源稚生一直以为源稚女死了,并深深为之痛苦和后悔。
但万万没想到,源稚女不但没死,还成了勐鬼众的领袖!
这一切都是赫尔左格的错!
这一套三连下来,而且还有切实的证据,蛇岐八家都相信了夏乐的话。
不然在源氏重工的地下室,蛇岐八家最为隐秘的地方,这处实验室总不会是卡塞尔建立的吧?
一行人回到30层,饭菜都冷了。
源稚生让人换了一批饭菜上来,但此时除了卡塞尔这边几人吃得津津有味外,蛇岐八家根本是味同嚼蜡。
吃饭的时候,昂热就好像六十年前来到这个国家时一样,满脸笑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