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中一热,便停下脚步,对着本来都已经要走远的行者和阿兰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们要是要升级维护你们的安保系统,我知道你们这有个盲区咧!”
老执法者还真的不是信口雌黄,一个执法者的敏锐,责任心,加上弟弟死亡后为了转移注意力而产生的对安保系统的狂热,让他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监控系统的漏洞---在某一间男厕所不远处墙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不仅角度有些不对,而且似乎线路也出现了破损。
张大本不知道,也没有可能知道,因为那个摄像头角度不对而且线路破损,所以它旁边的那个摄像头死角的男厕才被皮烟罗选作了切入点。
老执法者只是热心的想帮忙。
不过这一句话一说,阿兰-托尔的脚步就又停了下来。
其实虫族得特工也想快点进入计划的下一步,他才对什么安保系统没兴趣咧,他只想进入主控室,然后触发古画得警报系统,逼迫戴利亲自赶来,不过……..他通过吸收被害人的大脑以及里面的记忆得知,这个工程师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负责,极其认真的人。
不打破人设的话,这个老工程师现在是一定会感兴趣的,而且,听到博物馆安保有盲区,阿兰的警惕性一下子又拔高了,毕竟,对盲区感兴趣的,除了保卫者外,还有入侵者。
在阿兰看来,这个博物馆在接下来几小时,都将是他的重要舞台,在不想有任何意外出现这一点上,他和来阻止抓捕他的特工们是一样的。
“那句话说得好啊,不识大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这种第三者的意见很好,”阿兰立刻想了个无法被拒绝的理由,反身走向张大本,握了握张大本的手,一幅感激的样子,“那就耽误您点时间,麻烦您带我去一趟,看看这盲区是怎么回事了。”
“该死的热心市民!!!”在监控室内,被动的观察着事情进展的夏崇明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老执法者真的是要坏大事---夏崇明在心中不停的咒骂起来。
但是事态已然来不及阻止,他也没法向现场发去通信---阿兰-托尔有感知电磁波的能力,在博物馆内部的人因为都互相配有对讲机所以他们之间通话还无法引起怀疑,不过一旦有外部信号发过去的话,可能就要暴露。
他现在只能希望在现场的行者,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就他来看,那个厕所门口,可能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必须保证阿兰不能发现它:
这个漏洞就是鞋印。
那个厕所位置偏僻,去的人少,,门口没什么人流,所以皮烟罗选那里避开其他人的耳目上屋顶,但是他进去之后,可没出来。
而夏崇明是知道的,虫子们的追踪能力极强,上次大战中,联军的特种作战部队有一次关键行动就是因为鞋印处理不好而被发现的。
皮烟罗的鞋印,可是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
夏崇明不确定,这一点会不会被发现。
他现在起到行者,也能想到这一点。
夏崇明很快松了口气,因为在博物馆内的监控传来的影像中,行者拿起对讲机说:
“小李啊,我记得你是从厕所先开始打扫的把,周工现在和我要过去一个厕所那,可能要看看那有个安保盲区,你别把地上弄得太滑,不好走,对了,周工,那位先生,是哪里啊。”
被行者称呼为小李的自然就是真名为钱虎的特工,而这个特工压根就没什么先开始从厕所干活,他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立刻就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就意识到,这博物馆内只有一个厕所附近是比较敏感的。
“没事没事,让他们干就是了,地上有点清洁剂滑点,我小心点就是了,这位执法者先生,带路吧。”阿兰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然后跟着张大本就向那个厕所的方向走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突如其来的霉运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第三共和国的特工们发现了极其幸运的转机:
那个厕所极其靠近办公区域,而清洁工们一直都会在干活开始前来到办公区内的餐厅里,吃一顿自己带的便饭,然后才开始干活---钱虎恰好就在那里!
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而且提前出现在那也丝毫不显得突兀,毕竟原本的清洁工确实因为挨得近也是先从那开始干活的。
得到行者的暗示,钱虎猛地冲了出去,放下地滑的警告牌,冲进厕所,快速的清洁了一下那个因为很少有人用所以还算干净的厕所,然后把厕所前面的地板和里面的地面大致拖了一下,抹掉了皮烟罗的行走痕迹。
一边干着,钱虎还一边对着对讲机答话,表示自己已经干完一个厕所了,马上停。
差不多等他停下来收拾的时候,阿兰,行者,张大本也走到了那厕所旁边,因为钱虎和行者的神速反应,阿兰没发现什么异常,张大本在那热心的指出了摄像头盲区,阿兰假装听取了一下意见,然后钱虎让开门,放张大本进去找到了钥匙,本来这个危机也就算顺利通过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在阿兰靠近厕所门口的时候,远处躲藏在屋顶隔层内等待行动信号的皮烟罗,忽然再次的感受到了类似【逆潮】的反应!.
作为杀人凶手的阿兰,以及死者最牵挂的人---他的兄长张大本,一同出现在距离皮烟罗极近的地方,让站在望乡台上恋恋不舍眺望人间的妄死者,在那一瞬间发出不甘的咆哮。
呼唤着与阎罗之力羁绊颇深的人间使者和他的亲人,为他执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