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慢了一步,当即向监考军吏提出抗议,第五观主等人这是在划船,是赤果果的作弊!
“木筏也不过数根长木绑在一起而已,一根是浮水渡江,多几根就不是了?”第五观主一边用长杆撑船,一边高声辩驳道,“况且战场上本就讲究临机应变,放着有利条件不用就是傻子。便是麦铁杖将军亲至,也断没有这个说法!”
一众军吏闻言面面相觑,满脸无奈。
要怪只能怪自家柳参军非得起什么“浮水渡江”这种文绉绉的名字。
直接说下江游泳,比谁游得快不就好了吗?
……
有工具承载,第五观主等人轻松超过大部分考生,来到一线阵列。
不过木筏虽然比单纯的一根木头好用,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大船。
来到江流湍急的江心后,便开始随波逐流地往下游偏斜。
众人不得不花费更多力气逆流而上。
前进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
最终还是依靠杨遇安暗暗发力,以元气稳住筏身,才堪堪赶在八十名之前,登上了目标小岛。
“无耻之徒!”
柳师师第一个登岛,目睹了后面发生的一切,毫不掩饰对第五观主等人的鄙夷。
就连郭破敌也杀气腾腾地放狠话:“接下来的比试,若郭某发现有人弄虚作假,必将其绑起来沉江!免得污了柳娘子的眼!”
言语之间,隐隐有几分讨好美人的意思。
显然刚刚渡江一试,柳师师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五观主默默承受着众人冷嘲热讽,心中却想起后土祠的那帮徒弟。
自己这次参加选拔,本就是为了改善徒弟们的处境。
什么光宗耀祖,荣辱得失,与之相比都不重要。
咦……说到徒弟……谬儿这小滑头什么时候偷溜上来的?
我刚刚不是让他在江边等着的吗?
这孽徒怕不是屁股又痒了……
未等第五观主骂人,岛上监考的军吏宣布武试第二轮的题目:大浪淘沙。
直白地说,就是生存淘汰战。
岛上八十人各发一个号牌,然后或是组队对抗,或是单打独斗。
将对手推下江水算赢。
对手主动认输也算赢。
胜者可获得对方号牌。
最终留在岛上的二十人进入最后一轮。
获得号牌多者,在下一轮有先手优势。
毫无疑问,与强者组队是最佳生存策略。
郭破敌第一时间向柳师师发出邀请,却遭后者无情拒绝。
“我喜欢挑战难度。”
撂下这句话,柳师师就自行找了另外九人组成一伙。
伙,便是军中最基础的编制,一伙共十人。
这也是这轮比试规定的组队上限,最多只能组成十人。
否则大家也别比拼什么拳脚了,直接拉帮结派搞党·争得了。
郭破敌吃了闭门羹,脸色阴晴不定。
但到底是众人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很快也找够了自己的“伙伴”。
最尴尬的是第五观主这边,一群老弱病残,满打满算才六人。
连一伙的编制都凑不齐。
考虑到岛上八十考生理论上应该能分成八伙,说明还有四人宁愿自成一伙,也不愿意跟他们同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