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多想无益,既然已经暴露,那就砍了他们!
四刀齐出,秦扬向灵巧一撤,在躲开的同时反握短剑——
“龙破云惊!”
短剑被他用成了匕首,利用拔剑之势,迸发出一道森冷的寒光,瞬间抹在一名天狼骑头盔和甲胄的连接处!
可这只是开始,他手上不停,握着短剑的拳头一翻,短剑由逆刃变成顺刃,再次将剑刃抽回,又抹了第二人的脖子!
一拔一划,顷刻间毙杀两人。剩下两人马上意识到不对,想撤回屋子里,可秦扬第三剑直接挥出,如长虹贯日般直插在第三人胸口,竟将他护心镜扎碎,那人干嚎一声,目中失去光泽。
秦扬在抽出短剑的同时迅猛前冲,凭借巨大的掌力将第四人按倒在地上,第三人的尸体还没倒地,第四剑再度瞄准被按住头颅的敌人心口——
咔!
短剑破碎了第四人的胸甲,惊呆了屋内剩下的三人。在他们眼里,只看到一道残影在四人之间晃动了一下,四人或飞出或倒地,等再看清时,秦扬已经将短剑插进第四人胸口!
而秦扬也终于明白,这些天狼骑善于射箭伏击和列阵缠斗,却不精通进攻,只要对方先出招攻击他,他就可以轻松拿下。
“不好,敌人进来了,快射!”
秦扬手臂一挥,那柄短剑如飞到般,将已经准备搭箭的天狼骑头颅洞穿!
他纵身斜跃出去,一脚点在屋内的立柱上,借力飞向剩余的二人,第二脚竟直接踏在一个天狼骑的腹部上,另一腿以膝盖卡住那人的锁骨,一记千斤坠压了下去!
那人轰然倒在地上,下意识地丢掉弓箭,抱住秦扬的腿。秦扬全身之力集中于顶在敌人喉部的膝盖上,借身体扭转之力发出一记寸劲——
咔嚓!
被他用腿锁喉之人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最后一人虽然被这惊天巨变骇的六神无主,可丰富的战斗素养还是驱动着他扔掉弓箭,快速抓住身边的朴刀。
“去死!”
那人大吼一声,半似壮胆半似愤怒,一刀劈了下来。秦扬不敢硬撼锋芒,从地上弹跳躲开,这一刀直直地劈到了被绞杀的天狼骑身上,顿时喷了那持刀天狼骑一身血。
这天狼骑身上染了血,更加发狂,生死之间力量和速度都暴涨了一大截。秦扬此时手中没有兵器,只好连连躲避。
“给我死!”
那天狼骑又大吼一声,一刀劈来。秦扬一个斜翻躲开,原本身后的木床发出断裂的巨响,化成一堆废料。
秦扬翻到火炉边,见地上放着一个汤碗,直接抓起,从火堆上的锅里舀了一碗沸汤,照着那天狼骑脸上泼了出去——
“啊!啊!啊!”
那天狼骑被烫的鬼哭狼嚎,一手捂着脸,一手仍然持刀乱挥。
“再给你来一碗!”
趁他病要他命,秦扬如法炮制,又将一碗滚烫的热汤泼了出去——
“啊!你这卑鄙无耻的狗东西!我要你全家——”
那天狼骑连手带脸被烫了个实在,疯了一样的咒骂。
可这些咒骂在秦扬耳中如此动听,他自然不会因为被骂卑鄙无耻就改斜归正——
“你是嫌不够,还想要么?放心,管够!”
哗!哗!哗!
秦扬连泼三碗,因为舀的太快差点烫到手。
这飞鹰骑再也扛不住,疼的松开了朴刀。秦扬也不想再胡闹下去,冲上前抓住那天狼骑手腕,一碗扣在他脸上。瓷碗瞬间碎裂,秦扬抓住瓷片,向那人喉间一抹,最后一名敌人也命丧黄泉。
随后,他将屋里天狼骑的尸体全部搬了出去。他们虽是敌人,不过秦扬并没有恶毁其尸,反而用雪简单掩埋。
等处理完毕,他看着这些雪堆,不由想起,从入伍开始,所遇见的飞鹰骑和天狼骑没有一人投降求饶,全都是战死到最后一人。
同为军人,虽立场敌对,可秦扬也非常赞赏这种宁死不降的血性。他在出征之前见识过大营里的勾心斗角,若是楚军也可人人悍不畏死,上下齐心协力,又怎会五日就丢了三座大城?
秦扬回到屋内,坐在火炉旁取暖,还找了个碗喝了些热汤,搜了一些天狼骑剩下的干粮,早早躺下休息。
他并没有因为一切如计划进展而欣喜。今天傍晚,雁翎关必然发现替换下来的天狼骑少了十人。
按此推算,明日晌午前,雁翎关的搜查队伍就能到山神庙,势必发现之前被杀小队的尸体,并遇到袁衡。若他们快马加鞭,明日夜间就可折返回雁翎关。
一旦袁衡到了雁翎关,也就意味着关里的十万天狼骑掌握了他的行踪,到时候太和山脉内外,以及百崮原上,恐怕将是漫山遍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