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的是教主吗?”
“他当然是,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不愿被人称做教主,宁愿别人叫他社长,在石庙,你的任务是保护社长,不使他受到任何伤害,需要时,你要以命相拼,明白吗?”
“香儿明白,二娘。”香儿很肯定地点点头。
.....望着香儿远去的背影,尤素卿满意地点点头,回到正堂,不由眉头轻蹙,下午还得去石庙,郭东那小子可不容易对付。
上回,郭东竟然睡着了,尤素卿从未这样失手过,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到底哪个关节出了错。
吃过午饭,尤素卿换上了一件稍微紧身点儿的袍服,依旧是深色,但她的脸颊、脖颈处的肌肤细腻光洁,很白皙,还泛着光泽,那种沉闷的深色完全压不住那种鲜活的颜色,反而起到反衬的作用,让着衣服的人更添几分雍容高贵的气度。
尤素卿在梳妆台前坐下,捯饬一番,然后拿起一面铜镜,挑剔地左右瞧着镜中人,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起身乘坐马车,赶往石庙。
下午,尤素卿到石庙的时候,郭东正在书房里画一张架构图。
新宅子落成,郭东白天多呆在书房,书房里连书架都没有,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书,只有一张桌子,显得空荡荡的。
郭东喜欢和甘薪、方立春他们在书房里议事,倒是多摆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坐榻,中午还可以在坐榻上稍事歇息。
石庙现有人员三十多号人,还是早点谋划一番,让所有人都各负其责,才不至于出乱子。
甘薪除了负责铸造,郭东还交给他一项新的任务,做一套钳工工具;方立春当然还是负责基建这一块;沈九和香儿是郭东的身边人,负责一应杂务;郭东则带着方书负责华铁炉子,化铁炉子藏着郭东的核心机密,还是由他亲自操刀更合适。
当然会有亲疏之分,倘若雷武回石庙,就让他负责维护水车和鼓风机,这一块不涉机密,毕竟雷武差点没把他打死,信任总是需要时间的,否则,郭冬不是傻么?
沈九进来禀报二娘尤素卿来了,郭东赶紧起身,想着在客厅接待她,但为时已晚,尤素卿已经推门而入。
进得门来,尤素卿立刻带上门,双手放在左边髋部,又做了那个‘狐狸眼’手势,口中称道:“教主。”
郭东却道:“是社长。”
“社长就社长。”尤素卿展颜一笑,斜靠在坐榻之上,斜眼瞧着郭东,眉宇之间满满都是戏虐的神色,巧笑道:“社长可有什么差遣,要属下去做?”
她的声音最让人受不了,仿佛可以穿透郭东的胸膛,叩打他的心扉。
卿姨坐得很放松,一只腿蜷着,另一腿略略往前伸着,今日着的袍服跟上次不同,似乎更紧凑一些,深色的袍服遮不住她丰腴的体态,郭东站在书桌后面,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浑身上下的曲线尽收眼底,有些部位的皱褶还特别密集。
郭东脑子里顿时‘嗡’一下子,赶紧从书桌后面走出来,为二娘沏了茶,掩饰一下失态。
“卿姨其实也不用叫什么社长。”
郭东把茶放在尤素卿身边的茶几上,摸了摸鼻子,说道:“卿姨永远是我的卿姨。”
尤素卿端起茶碗儿,撇了撇嘴儿,说道:“你倒是会说话。”
尤素卿今日似乎还略施了些粉黛,郭东趁着尤素卿饮茶,偷眼打量着她。
她的那双眼睛最是狐媚,眼角稍稍往上斜吊,眸子就像盛着一汪秋水,可谓万般风情,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上唇略厚,微微上翘,红唇濡湿,颜色十分明艳,脸颊白里透红...
尤素卿果然是绝世的容颜,那种成熟的风韵最是挠心,这么瞧着,郭东感觉自己体内的dna都在动。
“不过,社长还没答我,我的差遣呢?”
郭东头大了,他可不想做什么教主,社长的说辞不过是他的拖延之术,可尤素卿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今日又是这么个狐媚的做派,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尤素卿岂会善罢甘休。
“那个叫童大的,我早前在船上就认识他,听说他投靠了海上飞,卿姨不妨帮我查一查如今他在何处。”
郭东绞尽脑汁,总算想到了一个差遣,就这么照直说了。
尤素卿心里偷笑,你当我是干什么吃的,她的人早就在做了,事实上,这次沈家堡前出梅镇,正是因为尤素卿的人获取了有关情报。
童大就呆在梅镇郑世道家,那又如何,沈家需要对付的是海上飞,童大不过是个线索。
不过,郭东总算开了口,有了第一回,就不怕没有第二次,尤素卿瞧着郭东,感到不虚此行,她很满意。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查清童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