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图凑了上来,恭敬的开口道:“皇上,这才是编戏的目的,正是要让百姓在看戏当中,逐渐的了解朝廷的政策,若是贪官多收火耗,这便是贪赃枉法,这税收是不对的,日后,若是有贪官敢摊派,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就跟戏文一样,去找钦差!”朱由校问道。
“正是!”
张瑞图点点头:“若是要调查各地有没有摊派的情况,那就要让百姓动员起来,百姓去找钦差,若是钦差解决不掉,自有龙意天裁!”
“不错,不错!”朱由校看着张瑞图道:“你叫张瑞图?”
“正是!”张瑞图恭敬的开口道。
“朕知道你,你是师傅的主考官!”朱由校再次点点头。
张瑞图心中狂喜,他是知道朱由校的性子的,能在你面前喊张好古师傅,这说明没把你当外人。
当下,张瑞图急忙跪拜,飞快的开口道:“臣是万历三十五年进士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编修!”
“这段时间,朕也看到过你,你在这永定县也是下过田,做过活儿的,这段时间朕的皇庄分田,你也在其中出力不少,朕心甚慰!”
朱由校丝毫不在意张瑞图从前的考试成绩,他现在就是在观察,在永定县县的这些官儿,他们做事儿到底是认真还是不认真,他点点头:“你很卖力!”
“臣的心中就只有陛下和百姓!”张瑞图再次开口道。
“这个编戏文的法子很不错,朕有所得,这是师傅想出来的法子?”朱由校又看着张好古。
“法子是臣想出来的,不过,具体的戏文却是是张大人编的,这彩排么,也是张大人编出来的!”
张好古道:“寓教于乐,臣以为,此法甚好,现在只是耗羡归公,日后便是摊丁入亩,此法若是得到了推广,百姓便知道摊丁入亩的意义,若是有人藏匿土地,不肯缴纳缴纳赋税,百姓便将其举报,朝廷自有公论!”
朱由校再次点点头:“师傅,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宣传策略而已!”张好古心中嘀咕了一声,却是开口道:“皇上,是太祖爷给的灵感,昔年太祖爷规定:《大诰》每户一本,家传人诵。家有《大诰》者,犯笞、杖、徒、流之罪减一等;无《大诰》者,加一等;拒不接收者,迁居化外,永不令归。”
说到这里,张好古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可是,皇上,这两百多年的时间过去了,还有多少百姓的家里有《大诰》呢?大诰的文字,晦涩难懂,哪里有时间去看看这个大诰,可是若是编入到戏文当中,那,便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说完,张好古心中补充,我说的太祖可不是你们家老朱,而是我家的那位。
“师傅,朕倒是真的好奇,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所不知道的!”
朱由校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看着张瑞图道:“你现居何职?”
“不才,臣之前是礼部侍郎,如今,户部缺人,臣便到了户部暂时担任户部侍郎!”张瑞图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户部缺人?”朱由校看着张好古。
张好古点点头:“正是如此,皇上,臣刚刚到了户部,这户部上下,臣是一个人都信不过,没办法,只能麻烦张大人,其次就是寻了卢象升和孙传庭,这才把户部这个草台班子给搭起来了,如今,张大人在户部倒是空闲,开始编起了戏文!”
“寓教于乐!”
朱由校点点头,看着张瑞图道:“你之前是在礼部,如今,你就回到礼部,这礼部尚书顾秉谦年事已高,你来做新的礼部尚书吧!”
这礼部管理国家祀典、庆典、军礼、丧礼,接待外宾与科举、学校等事务,主持的事务大多都是一些看起来高大上,但又很少涉及人事、军事、经济等重要政务,因此尽管地位很高,却远离权力核心,是一个比较边缘化的部门。
也就是说,礼部地位很高,实际行政权力却很有限。
现在的户部尚书顾秉谦也是妥妥的阉党, 只是,年龄却是大了,七十四岁,虽说还能竞选美国总统,但是,朱由校多少也是嫌弃他顽固。
不过,张瑞图还是十分的满意,自己可是从正三品直接变成了正二品,俸禄增加了不少,这个不少是真的不少,养廉银那是真金白银的给。
此外,张好古早就跟自己商量过了,提出了要增加礼部的权柄,简单来说,就是增加舆论宣传,这权柄也是要慢慢增加的。
现在张好古是新政第一人,跟着他准没错。
而且,最主要的是的自己完全可以以礼部尚书的身份拜相入阁,担任阁臣。
张好古是太过于年轻,多少还是顾虑到一些潜规则,但是自己的年龄肯定是足够的,入阁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而魏忠贤则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只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
这礼部尚书怎么,怎么就到了张瑞图的身上?
魏广微怎么办?
这难得有人过来巴结自己,还给了自己不少礼物。
虽然,后来,魏忠贤看到朱由校杀了几个巨贪太监,吓了一跳不敢继续收银子了。
但是,魏广微那一声声干爹,也是让魏忠贤有意提拔魏广微。
这魏广微的目标就是礼部尚书,然后从礼部尚书拜相入阁。
魏忠贤也是有了心思扶持一下自己人。
结果,自己还没开口。
张瑞图就上位了?
自己这算是什么?
拿了人家的银子,事儿却是没给他办好?
魏公公笑的很尴尬。
魏广微的讨好和巴结终究是错付了!